他并不觉得没有零花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如果真的缺钱,完全可以凭借自己接单创业赚钱。
他十七岁时写的程序都已经卖上百万了。
哪怕是郁承十七岁时,手中也有好几笔资金了。
傅易绍翻了个白眼,傅易桉只当谁都是他,物欲极低,整日跟个和尚一样。
从小金银罐子泡出来的少爷,只有傅易桉没有一点富二代的坏习惯。
“是是是,是没有少吃的,但你还记得吗,在老三砸了花瓶後一周,郁承同样摔了一个花瓶,你还记得你怎麽对郁承的吗?”
傅易桉噎住,回想起接近十年前的事情。
他怎麽对郁承的?
他肯定不能责怪郁承。
他当时只想着郁承在港城就已经受尽委屈,傅家要是再继续压迫这个孩子,怕是郁承真要长歪了。
傅易绍双手一拍,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模仿当时场景一样上前走了一步。
“你当时立刻把郁承拉到自己身後,关心的问他有没有受伤。”
“把他上上下下都检查一遍後,才让佣人将花瓶打扫干净。”
“转头又替郁承买了个新的花瓶放回去了。”
傅易桉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许久後他试图解释:“当时郁承才十一岁……”
傅易绍噘着嘴把傅易桉的话重复了一遍:“耶耶耶耶十一岁——”
“你怎麽不说人家小六当时才十岁,还是连坐,都被罚了两个月零花钱。”
傅易桉看着他犯贱的模样,攥紧发痒的拳头。
傅易绍啧了一声,“哎,你啊,当真就是把偏心眼演到了极致。”
“那天过後,老三气的对着自己的床砸了好几拳,一直问我谁才是你亲弟弟。”
然後便夥同家里的几个孩子疏远郁承,本就胆小郁承每次都只能坐在地上自己跟自己玩。
但傅易桉不知道原因,他看见可可怜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郁承,便又下意识更偏袒他。
逐渐就成了一个循环。
傅易桉听着他的话,沉默下来。
怪不得老三有段时间十分不听话,他只当是叛逆期,没有太多关注。
或许是因为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关注过他身边的其他人。
眼里只有郁承。
此刻傅易桉才发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傅易绍感叹一声:“不过你放心,现在老三早长大想明白了,虽然还是看郁承不顺眼,但也知道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天。”
他们兄弟几个,都知道,傅家如果没有傅易桉,绝对不可能站在整个商圈的最顶层,他们也不可能过得这麽舒坦。
偏袒就偏袒呗,谁没有偏爱的人呢?
傅易绍突然感觉到了什麽,侧头有些新奇的看着傅易桉,
“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迷茫的模样。”
他是傅家年纪最大的一个,之前的记忆不太清楚了,不过他一直觉得傅易桉理智的不像真人,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过傅易桉没有感情。
倒是没有想到,傅易桉所有的冷漠,居然被郁承破了功。
这下好了,从小惯着的人现在被惯的胆大包天,直接烧到傅易桉自己身上了。
傅易绍摇了摇头。
傅易桉垂下眸子,缓缓思考着曾经种种。
只听傅易绍的描述,他便觉得确实有些过于袒护郁承了。
他眼底有些迷茫。
他难道真的从一开始就那麽在意郁承吗?
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超出某个不明显的限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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