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轲叹了口气,无力地指使:“关灯,躺下睡觉。”
纪谦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喜上眉梢,扭身去关台灯,胳膊因为过于激动磕在了床头柜上。
“嘶。”
迟轲比他先一步抽了口冷气,抓过他手腕,心疼道:“你怎么一点奢侈品的自觉都没有?”
苏瑾棉买的喜马拉雅还轻拿轻放呢。
纪谦:“。”
纪谦有点儿飘飘欲仙了。
既然……
那么……
是不是……
他忽然拉开迟轲的衣领,低下头,咬上锁骨,温热的薄唇贴着齿痕轻轻吮吸。
迟轲:“?”
迟轲一巴掌把他脑壳拍开,迷惑道:“你有毛病?”
“嗷!”纪谦捂着脑壳,“啧”道,“你怎么没有对待奇珍异宝的态度呢?”
还搞双标?!
迟轲反问:“你不是我的吗?”
纪谦说:“是啊。”
“那你管我什么态度?”
迟轲躺平,闭眼,把态度写在脸上:我的要求你得照做,你的要求我充耳不闻。
纪谦气笑了,看着他肩颈处的痕迹默默心想:算了,一巴掌换的还挺值。
他在【哄纪谦】比赛中取得了0。001s的好成绩,美滋滋钻进被窝,长手长脚又缠过去了,从后面抱住迟轲。
迟轲闭眼道:“我不习惯跟人抱着睡。”
“习惯是培养出来的。”纪谦只用半小时就完成了从“守株待兔”到“入室抢劫”的转变,对他的口头拒绝不予会,“慢慢就习惯了。”
迟轲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简直了,无取闹得如此得心应手。
他放弃赶人,只说:“手再不老实就滚出去。”
纪谦不情不愿抽出钻进衣摆放他肚子的手,对着他后脑勺mua了一口:“老公晚安。”
……
他老公一晚没安。
次日早,迟轲先一步醒来,头痛欲裂地从他怀里挣出来,活动着僵硬的肩膀去浴室洗漱。
他不解。
为什么有人睡觉跟条蟒蛇一样?
牛奶和豆浆真的喜欢和他睡一起吗?!
纪谦床上有很多很多毛绒玩具他是知道的,平日里睡觉一定要抱着东西他也知道,但他不知道这人抱住那些东西的力气那么大。
自己平时睡觉很老实,可能是以前在医院插了太久仪器的缘故,基本一晚上都不会翻一次身,今早醒来却发现自己从面朝右边变成了面朝左边,睁开眼就是衣服几乎完全敞开来的饱满胸肌。
迟轲以为纪谦那么黏人,会很喜欢把脸埋在其他东西里睡觉,实则不然,这家伙喜欢完完全全将手持物禁锢在怀里。
腰倒是没什么感觉,主要肩膀被勒得太僵太难受了。
这是个大问题。
以后还是分床睡吧。
但是话说回来,入睡还是挺快的。
……如果忽略那个不美妙的梦,整体睡眠质量还算不错。
迟轲盯着镜子里无精打采的自己,叹着气垂下脑袋。
不一会儿,后面就冒出个人,把他腰抱住了。
纪谦下巴往肩膀上一枕,还没醒困,含糊道:“你脸色不太好看,昨天做噩梦了?”
嗯。
梦到我坐着你上辈子的游艇去海钓,钓到了你上辈子的钱包,还没来及拽上来,钩就被龇牙咧嘴的鲨鱼咬断了,你在旁边气得跳脚,结果把游艇跳裂两半断开,咱俩掉进海里卷进旋涡,被你哥动物园里的老虎救起来扔到一座孤岛上,成了一无所有的鲁滨逊和星期五。
好神金的梦。
迟轲捏了捏鼻梁:“没有,病没好全而已,休息一下就行。”
“是该多休息。凌晨那会儿我给你测了体温,已经完全不烧了,但是小病初愈得多养养。”纪谦又抱了会儿才松开他,回到卧室拿手机,“要不你再睡个回笼觉,许乐眠那事儿晚上再说?”
“不用,睡不着,快点解决。”迟轲叼着牙刷,看到他拿着手机踱回来,帮他的那支也挤好牙膏,含糊不清道,“你等下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