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安宁郡主白蟒软鞭舞得飞起,满街看热闹的人全被这顿鞭子打散了。
李锦绣唇边笑意浓重,毫不介意她满面杀气。
这边打着呢,那边几个婆子忠心护主,赶紧躲得远远的,一边小心翼翼一边愤愤不平,替自家少爷抱屈。
那少年脸色稍缓,径自走在前头,不想听几个婆子碎嘴,低头自顾整理衣衫,没注意前头正好来了马车,几声锐利的马嘶,车子堪堪停在少年身前。
几个婆子回过神来,呼啦一下围拢上来查看。
马车里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来:“王伯,什麽事?”
王伯恭敬地回了一声:“让小姐受惊了。前头有个少年挡路,惊了马。”
略顿了一顿,少女接着说:“无事。接着赶路吧。”
王伯绕过少年,继续赶路,路过少年身旁的时候,马车上伸出一只素手,悄悄撩起帘子,瞧了一瞧,又马上放下了。
须臾,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女,凑到王伯近前,耳语一番。
王伯虽有些无可奈何,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少女咯咯笑着回了帘内。
王伯停下马车,看了看少年,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住了,翻身跃下马车,在少年颈中手起手落,携着少年便走。
待几个婆子反应过来,高声呼叫着“少爷!来人啦,救命啦,抢人啦!”马车已经远远驶了出去。
即便安宁郡主听见动静,和李锦绣缠斗半晌,也是来不及脱身,只打算对付了李锦绣再去追。
李锦绣瞧见她面色着紧,心内有些不豫,倒没有十分显出来。
马车内,紫衣少女轻声回禀:“小姐,王伯已将事情办妥了,人已经送去了望月楼。”然後伸手递过一个玉琐。
对面的女子并未伸手接,只看了一眼:“阮玉郎,确实人如其名。长得那样好,得替他寻个好去处。让王伯查一查。”紫衣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
盛京最热闹的两条街,除了永安街,还有一条叫做珢罗街。
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整个盛京三百年的太平昌盛,才养出这麽一块风月宝地。而其中最富盛名的当属翠柳阁和望月楼。
翠柳阁的金字招牌,从盛康帝年间一直挂到今天,翠柳阁的姑娘,个个腰肢轻软,歌喉婉转,容色自不必说,最可贵者,阁里的姑娘想见谁便见谁,不想见谁,便是天王老子也勉强不来。
这个规矩一早便立下,珢罗街花楼不在少数,不来翠柳阁便罢了,来了翠柳阁就得守翠柳阁的规矩。如此一来,反叫人觉得颇有意趣。
至于望月楼,三年前突然拔地而起,却在短短数年内站稳了脚跟,名声大噪。望月楼不仅仅接待男客,也接待女客。不拘男女,不论贵贱,你来,我就招待。很是超凡脱俗,别具一格。
这阮玉郎去的,便是望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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