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怕我一个人想不开会做傻事。
非盯着我打电话给家属。
见我不肯动手,有一个好心的警察说帮我摁。
这毕竟是我和谢宴之的孩子,孩子死了,我想还是我通知他比较体面些。
电话拨出去许久,都没被人接通。
直到我准备挂断。
电话才被接通。
听筒里,是谢宴之不耐烦的声音,“忙着呢?有事晚点说。。娇娇,那个重,你搬不动的,我来!”
谢宴之急着挂电话。
我情绪奔溃地低吼道:“谢宴之,斌斌死了!我们儿子死了!”
我以为,这件事,足够让谢宴之能够放下白月光母子俩,能像个父亲一样,第一时间奔赴儿子身边,抱抱他的身体,告诉他,是爸爸错了。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可是,他说的却是,“陈星,你他妈又在发疯了!大白天诅咒我儿子死?我不就是请了年假帮娇娇母子俩搬个家吗?这种醋你都吃!你真他妈没救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
再打过去,我已经被他拉黑了。
我的心,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谢宴之了。我不想为他伤心,更不想为他再多留一滴泪。
身边站着的一圈警察,听到谢宴之的话,都纷纷捏紧了拳头。
尔后看向我,满眼心疼。
我放下手机,望着他们,“多久,能找到杀人凶手?”一命抵一命,为了我儿子,我就算这辈子把牢底坐穿,都要亲手杀了那个虐杀犯!
警方出警很快,他们派人询问了最近一个月和我儿子有过接触的所有人。
但他们并未透露我孩子已经死亡的消息。只是说,谢斌最近失联了。
只一天不到,警方就找到了一条线索。
有几个同班女生说,谢斌失踪当天,和徐壮壮一起离开的学校。
走的时候,谢斌挺开心的。
但是徐壮壮好像有心事,闷闷不乐的样子。
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老板也说,这俩孩子最近一个礼拜常来他店里消费。
不过都是矮个子的小朋友结帐的。
有一次,壮壮先出来的,肚子饿了就点了一个淀粉肠,可是这次谢斌来晚了,害壮壮拎着一根空荡荡的竹签,等了半天。
所以他直接一脚踹翻了谢斌。
谢斌从地上爬起来,替他付了钱。
然后两个人又勾肩搭背的走了。
我不敢想象我那胆小的儿子一次次被迫给人结帐,还要被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生揍,内心到底有多害怕。我想跟着警察一起去壮壮家问个清楚。
可是警方却拒绝了,说我会影响他们办案。
但是一直负责我这起案子的女警察,却说服了案子负责人,让我能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谈话。
并让我再三、保证,不许进去添乱。
我连连点头。
为了给我儿子找到真相,别说让我闭嘴,哪怕让我现在从20楼跳下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可我们赶到徐娇娇的出租屋后,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更诡异的是,里面站着五个工人,说房东把房子卖了。买家第一时间就命人砸墙恢复成毛坯,重新装修。可,我上次来的时候,里面的装修看着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