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徐娇娇怎么解释,警察都公事公办地将她扣上车,她不断地说,“别。别动壮壮,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吓他!”
徐壮壮也又哭又闹,“妈妈。。谢叔叔。。救我!”谢宴之想要替他们说情,可是办案警察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未施舍给他。
没办法,他只能打电话在自己的人脉圈里找关系。看到他汗涔涔一个接一个电话,忙碌讨好的样子,我的一颗心早已疼到失了方向。
如果,我的儿子在失踪的那一天,他也能这么着急的想办法找关系去找他的亲儿子。
我的孩子,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那个荒凉阴冷的泥土中。张着嘴,好像是在喊妈妈。
一遍又一遍,无助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去救他。可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都听不到!
任凭我可怜的孩子,佝偻着身子,绝望的死去。
警方查了两天监控。
调动了全小区车主资源,终于,在一个车主的行车仪上,发现了我孩子失踪当天,曾跟着李壮壮上了楼的实时监控。可李壮壮在审讯时,一口咬定我儿子只是进了下单元门,但很快走了,根本没有跟他上楼。
直到,警方掏出了一份材料。
那是警方动用了好一番警力,从小山一般高的装修垃圾堆中,翻出来的属于李娇娇出租房的装修垃圾。
而其中几块钻上,用“鲁米诺反应”发现了喷溅的血迹。李壮壮眼睛都没眨一下,说那是她妈妈做鱼溅到厨房地砖上的。
警察被气笑了。
“鲁米诺反应”是可以测出DNA的。
也就是说,谢斌的第一遇害现场,可能就是在李娇娇家的厨房里。
可,李壮壮和李娇娇却咬死不承认。
尤其是李壮壮,一脸天真无邪地喊着,“警察叔叔,我想起来了,好像前几天,谢斌来过我家,他想吃苹果,然后自己用刀子削皮,可能那时候血滴到地上的。”
我站在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里,听到他张口就来的谎言,气得拼命砸玻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李壮壮在说谎!
我儿子最讨厌吃苹果了,他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削苹果!李壮壮的证词前后不一,而且他似乎对时间没有概念,说出嘴的时间线乱七八糟,可是警方却拿他没办法。
因为他还是个刚满10岁,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的孩子啊。审讯结束,警察给我送来了一瓶水,安抚我的情绪。我用力捏着上面的红色盖子,红着眼质问道,“难道,在他们家里发现我儿子的血迹,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定李壮壮和李娇娇的罪吗!”
警察摇头,“抱歉,我们所检测到的血迹含量很少,符合李壮壮说的,被刀子割手指的血量。而且,以我们目前的线索来看,谢斌的遇害时间应该在他失踪后的第二天,因为他在第二天上午10点还用他的手表付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