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解释我自已的行为和需要。排斥但向往,拒绝却渴求,在心里拔河。这一对矛盾的感觉在交战着,把我撕为两半。
“不!不能这样,我一定是疯了。上帝啊,救我。”
意识到将会沦为情欲的奴隶而出最后呼救,遏斯底里的把身子拼命向后抑挺,要远离这匹即将吞噬我的狼,但我的胳臂却绕环着他的腰。
“妈,你说什么?你没事吗?”
“抱紧我,不要离开我。”我用最后的气力,把头颅大力弯埋在他的胸口,全身火热潮红。他粗强的胳臂,把我拑制着,动弹不得。
他轻吻我的头,不住的安慰我。我的情绪稍为稳定,他才放松一点。
我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两对眼睛,两镜相照,看见他眼底另一对眼,眼里闪动的火焰不仅是激情,还有恐惧。我恐惧的不再是他,而且我自己,失去了理性和自我约束的我。我为将会做的事而谶悔。
“比利,我要你。”在癫倒的世界,我做了个癫倒的抉择。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眼底闪出了喜悦,抻出我的衬衣,在衬衣下抚摸我的脊背,然后松开裙头扣子,伸手进入连裤袜下,罩着我光滑的屁股,把我压进他大腿间,紧贴着他硬挺的下身。我极力克制着,不要抵着他摇动。习惯了太多的强迫,我终于明白,我们可以平等的互相索求和给予。
“我要你,但是,不能在这里。带我上旅馆,或是回家去,或什么地方。总之要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回家去。”他说。
比利提起裤子,把我横抱着,绕过地上一对对在赤裸狂欢的野鸳鸯,步出货仓。外面清风迎面吹来,如寒冰透骨,头脑略为清醒。
摩托车的轰鸣,划破黑夜的寂静。天空的弯月,映在屋顶上清冷的寒霜。驶过无人的街衢,横街后巷,回到家门前。离家两天,却经历了那么多事。
我坐在车上,等比利抱我下车。
他说:“我们回来了。”
我说:“回来了,真好。”
比利总是利用每一个机会,和我做些最亲热的动作。他没有例外地搂住我,摸个饱摸个够才放开。我却打破惯例,千依百顺,任他猎取我的美色。
我翘起脚跟,两臂挂在他的脖颈,主动送上我衷心的一吻。我永远记得那个吻,大胆而直接,火热地索求。
比利反而有点错愕,楞住了。因为不是表演,而是真情。他领悟了,从我开张的小嘴,把他渴望的舌头吮了又吮,然后吸进他嘴里。
我给他的吻,和他给我的吻一样,湿得不能再湿。
曙光从大厦的夹缝中透射出来,比利的皮夹克抵不住黎明前是最黑暗,也最寒冷。夜寒僵冷了我的身体,靠着比利的胸膛取暖。但我的心是暖洋洋的,比我离家前温暖。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