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解决。”许乐程轻描淡写地答,“你提前回来,不也没告诉我。”
”要不是婶婶担心你吃亏,想办法联系到我,你就真这麽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疯子?”傅斯言的语气甚至带着了从未对许乐程展现过的凶,“为什麽不让安保进来!”
许常磊按铃却没有人进来。他恨恨地嚷着“快来人!出事了!”往病房外跑去,而许乐程瞥一眼还在捧着手嚎叫的许鹏程,又笑了笑:“我应付得了。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们按着抽压着打怎麽都没办法打赢也逃不掉的小孩子了。”
傅斯言眼里的光都冷了:“他们打你?!”
“打过。”许乐程答,“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傅斯言按住许乐程肩膀,倏地回头,目光的锋利让捧着手鬼哭狼嚎的许鹏程猛地吓了一跳,不由得噤了声。
许常磊带着护士冲进了病房,大声吼:“他的手脱臼了!你快找医生!”
“不必处理。”傅斯言对护士说,“告诉院长,这个渣滓,不治。”
许常磊嗷叫一声,还要开口,傅斯言已经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滚出去。”
他的声音和态度都像在看一个死人。
许常磊转了转三角眼,不死心的高嚷:“老爷子的监护权和许氏……”
傅斯言根本没有听下去的耐心,向门外等着的安保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许常磊和许鹏程嚎叫着被安保直接拖了出去。
病房门关上,屋内从刚才那种混乱吵闹中顷刻静了下来。
傅斯言没有说话,深深看了许乐程一眼,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脸色冷得无以复加。
好像真的很生气。
许乐程倒了杯水,递给傅斯言。
傅斯言看他一眼,没接,脸色还是冷得很。
“你干嘛呀。”许乐程把杯子放下,在傅斯言身边坐下,“赶着回国,就是为了来生气?”
看傅斯言还是冷着脸不回应,许乐程小声嘟囔:“那还不如没回来呢。”
傅斯言紧皱眉心,看着许乐程,而许乐程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过了一会,他又张了张嘴,觑眼看了看傅斯言,喉结动了动,又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显得委屈,无奈,又落寞。
这样的许乐程让傅斯言实在没法继续冷着脸。他深深叹了口气:“还好你没受伤。”
“我有把握才不让安保进来的。不过,你气这麽久,要是真受伤了……”许乐程的声音里有些委屈,“也来不及救了吧。”
虽然傅斯言心里确实憋着不痛快,但示弱又开着玩笑想要活跃气氛的许乐程让他更是没有办法。他又叹了口气,拿起许乐程放下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沉声:“要不是许氏对你有特殊意义,我是真的想给你重造一个许氏。那两个垃圾,让他们烂死。”
看起来傅斯言没有那麽生气了,许乐程安了安心:“许氏对你,确实是赔本买卖。”
“对你有意义就不是赔本,多少钱都没问题。可是他们居然曾经那麽虐待你。”傅斯言哑声低语,“对不起,我之前都不知道……”
他以为许乐程一分钱利益都不愿让许常磊许鹏程得是因为他们抢了许氏,对许爷爷也不孝顺,现在他才知道,许乐程的委屈丶痛苦,远不止于此。
同样遭遇家族内的倾轧,算计,可他还有妈妈一直陪伴照顾彼此支撑保护,而许乐程,他只有自己。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小孩子打不过成年人多正常,现在他们可打不过我。”许乐程说,“你看到我揍许鹏程那一拳了吗?帅吧。”
“很帅。”傅斯言的眼里还是有着隐隐的不愉快,“可是你现在有我。”
“怎麽能都靠着你呢。”许乐程捏着拳头晃了晃,“现在信了吧,我很能打的,别得罪我,一拳下去真的让你哭很久。”
想到许乐程为什麽“很能打”,傅斯言又默然了。
他握住许乐程握成拳的手,满眼心疼:“以後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感觉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深沉了,许乐程晃了晃手:“你别欺负我就够了。”
傅斯言松开手:“我妈那麽疼你,我怎麽舍得欺负你。”
“话说得好听。”许乐程理直气壮,“你刚刚不理我,还不接我的水,不是欺负?”
傅斯言苦笑一下:“他们刚才那样对你,我不该生气?”
他语气又再严肃起来:“以後这种事情不准瞒着我。”
许乐程无奈:“不是说了我全权处理麽,怎麽我决定了你还不高兴啊。”
傅斯言正色:“你做任何决定,都必须建立在你完好无缺的基础之上,否则我绝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