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没你都没他什麽事啊。”许乐程无奈,“他刚才那个样子,就是喝醉了。”
傅斯言不认同:“酒後吐真言。”
“你没喝醉过吗?醉了说的那不都是胡话吗?”许乐程有些不耐了,“谁会把喝醉了之後的话当真啊。”
“是吗?”傅斯言的态度又更冷了,“你喝醉了,说的话,都是胡话?”
“必须是。”许乐程的态度很明确,“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麽的状态下说出来当然是胡话,谁当真谁才傻吧。不然你平时还跟人谈判干什麽?直接灌醉了不就行了?”
傅斯言垂眸看着许乐程,表情很凝重,许乐程仰头看他,不解地眨了眨眼。
过了一会儿,傅斯言後退一步,转身,走向了自己办公桌。
许乐程也站起身来:“我来找林盛拿资料的。该回去了。你好好上班。手注意点,别崩开了。”
傅斯言淡声应了个“好”,没再说话。
总觉得傅斯言的心情很不好,许乐程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回身,确认了一句:“你今晚会回景悦吧?”
深深看向许乐程,傅斯言默然了几秒,答了声:“回。”
但回到景悦的许乐程在下午六点多接到了傅斯言的电话,说又要临时去美国出差,暂时计划三天左右回来。
“非去不可吗?”他问傅斯言,“你的手怎麽办?”
“总有办法的。”傅斯言说。
“和谁一起?”许乐程问,“不至于你一个人吧。”
“我和林盛。”傅斯言那边响起车子啓动的声响,“我上车了。”
“让林盛照顾着点。”许乐程叮嘱,“你别那麽计较,伤口崩开了才麻烦。”
“他帮我换衣服,给我洗澡,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麽,你住院的话没人照顾不也是护工护士帮忙嘛。”话虽然脱口而出,许乐程还是停了停,小小改了个口,“就三天,要不你用湿毛巾擦擦算数,回来再洗。”
傅斯言的声音带着了点轻微的笑意:“回来也得你帮我。”
挂了电话,许乐程想了想,给林盛发了个“麻烦你好好照顾傅总”的消息。
林盛秒回:【许总放心】
林盛回得很靠谱,但许乐程其实没有那麽放心。
在傅斯言说要去美国三天时,他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傅斯言的手怎麽办,第二个念头是反正是寒假,要不自己一起去好了。
不管怎麽说傅斯言的手会伤到,和後腰的伤多少都有点关系。而右手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日常起居是真的会非常麻烦。
更何况是那麽计较的傅斯言。
但傅斯言没提因为受伤需要照顾这茬,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些过于突然了。
打开电脑,许乐程把从林盛那里拿来的资料里需要再整理跟进的内容整理进文档,暂时把傅斯言屏蔽在了忙碌之外。
到了晚上十点多,他才暂时停了下来。
平时傅斯言如果出差出国,还是会像之前他住宿舍一样,在这个时间和他联系。
只是和在学校时碍于环境只能发消息不同,现在傅斯言一般都是直接给他发过来视频连接。
但今晚傅斯言还在飞机上,带着手伤和腰上的不适进行一段漫长的飞行。
许乐程拿出手机按亮,打开微信界面,滑过刚才整理资料时收到的N多消息,找到了“老王”。
点开对话界面,里面自然没有新的消息。
但原本点向退出的手指停了停,点上了右上角的选项。
再退出来,“老王”不再随着消息不断的接收而往下移动,而是置顶在了界面的最上方。
这一晚上忙碌很有成效,许乐程上床时已经是凌晨,沾上枕头他就睡了。听到视频通话的邀请提示音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邀请人。
老王。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接通了视频。
傅斯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吵醒你了?”
许乐程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
估算一下行程,傅斯言估计刚到,他含糊的问傅斯言:“到酒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