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程抱歉笑笑,没解释。
“知道你家老王是我的金主爸爸,我立刻给你买了十包至尊辣条,我的真心,你要记得啊!”
许乐程笑着点头“忘不了”,又伸手:“辣条呢?”
他头晕了三天,傅斯言谨遵医嘱不让他吃东西,天天输营养液维持。昨天虽然可以吃东西了,但果然傅斯言断然就否决了他吃一口辣条的需求,连着吃了两天寡淡的所谓营养食品,他都要没有味觉了。
“轩哥拦着我不让带,说就没有看望病人会用辣条的规矩。”梁元恒立刻甩锅,“所以我的心意,只能在你回来上课的时候再献上了。”
“怎麽,辣条是犯了什麽天条吗?”许乐程忿忿,“傅斯言也不让吃,你们也不给偷渡。”
“他是关心你。”陆景轩说,“这种时候让你吃辣条,怎麽可能。”
“我就说怎麽觉得刚看到的傅斯言和平时在学校偶尔看见的金主爸爸感觉不太一样呢。”梁元恒恍然大悟,“他和阿许结婚了哦。他对阿许和对别人当然不一样。诶?那我现在,算是金主爸爸的亲戚了?”
陆景轩失笑:“你是哪门子亲戚。”
梁元恒答得正义凛然:“我可是叫过阿许几次义父的,怎麽不算了。”
虽然没有辣条,但是和梁元恒陆景轩一如往日一般的闲聊,许乐程因为李子谦的事情导致一直以来的心里堵着的情绪终于被冲淡了。
送走梁元恒和陆景轩,他和傅斯言回到了景悦。
到家,许乐程立刻去洗了个澡。
打开浴室门,他果然看到傅斯言和上次他发热之後洗澡的那次一样,端正坐在浴室门外,看样子就是在看着时间打算确认他有没有在浴室里昏倒。
“你干脆在浴室里装个医院那样的呼叫铃,我感觉要昏倒了就一按,你立刻就破门而入,更简单。”
“有道理,我会和设计师谈。”傅斯言自然接下许乐程的调侃。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我明天回去上课。”许乐程提醒傅斯言,“别把我当病人了。我当够了。”
许乐程确实已经全然恢复了,接下来的一周,他正常上课,完成课题组的进度,着手进行论文,许氏的安排也稳步推进,甚至还抽空回归了傅斯言的特别助理的身份,列席了几次会议。
时间满满当当的,是他喜欢的感觉。
只是傅斯言比他还要忙。刚在傅氏开完会,立刻就赶去机场飞往首尔。
晚上八点,刚下飞机,还没取行李,傅斯言就收到了许乐程发过来的视频邀请。
这是,算着他落地的时间给他发视频通话呢。
傅斯言带着笑意接通视频,却惊讶察觉许乐程并不是在景悦,而是在某个类似KTV的包厢里。
还靠着不知道哪个男生的肩膀,在欢快的笑着。
那笑容明显是带着酒意的模样。
“你在哪?”傅斯言高了些声,“又醉了?”
“什麽又。”许乐程话语声很含糊,眼睛里的情绪也显得模糊,“我什麽时候醉过。”
想起上次坐在街边长椅上给他打电话的许乐程,再看看现在视频里靠着另一个男人的许乐程,傅斯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这次许乐程喝醉时至少身边还有人。
见傅斯言不答,许乐程又开口了:“我跟你说,我感觉我的感情快要变质了。”
什麽变质?
傅斯言百分百确定许乐程不止微醺了。
“我头好晕。”许乐程的话语没有逻辑,声音也更含糊更软绵了。
镜头转了转,他靠着的人入了镜。
傅斯言看清楚了,是陆景轩。
许乐程握住陆景轩的手腕,摇了摇,似乎忘了自己在和傅斯言视频,只向陆景轩喃喃说:“难受。”
镜头又晃了晃,定格在许乐程的套头卫衣露出来的丶因为酒意而染了薄红的侧颈,和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
傅斯言眉心紧皱,正色道:“程程,看着我。”
许乐程似乎没有听到傅斯言在说话,视频的镜头虽然晃了晃,但仍然定格在他的侧颈。
只是这次更露出了一点锁骨,一样泛着薄红。
傅斯言又唤了一声,许乐程仍然没有回应。
一秒後,视频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