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压了压大哥的胳膊,示意那个正要收回摄像头的记者不必在意。
“哥,没事。”
桑守安知道桑也是怎麽想的,他只是……桑守安叹息:“我只是不想有人长枪大炮对着你。”
桑也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别放在心上。
发布会很成功,沈惟岸和另外几名高管轮流回答记者的提问,大家都不急不徐,从容应对,完全是大公司的做派。
快结束的时候,桑守安也上台致了辞。
熟悉的面目出现在台上,有不少记者开始低声讨论,关于这个曾经的房地産大亨。
桑也眉目含笑,发自内心。
发布会不是什麽新鲜事,也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
重点是,告诉全世界,我们可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发布会刚结束,桑家兄弟的手机双双来了电话。
“刚才来的消息,林肯主动联系金融部上缴了黑産,拍卖违约金他付。”州长告诉桑也。
当乔斯的名字出现在发布会上新桑合作夥伴的一栏,通过全球实时直播传到时刻关注着桑也的林肯眼中,就注定了他只能走这一步棋。
“有了林肯先生大义灭亲,想必州长先生日後的工作会顺利许多。”
挂断电话後,桑守安也从阳台下来,把手机往桌上一放,“之前劝我不要不自量力的生科协会,邀请我加入他们。”
桑也脸上笑意不变,“是吗,那正好让他们看看一个行业该有的样子。”
之前生科那寡头大老板邀请桑守安过去谈话,明摆着就是担心从房地産行业抽身出来的桑家会带着桑家丶相氏两家的巨额资本强势占据生物医疗的大部分市场。
这个发布会,一方面是告诉他们,他们只做创新,不做低端的重复生産,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们知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们都要开始了。
发布会结束後的记者纷纷围着公司的几位高管和比较外向的几个研究员提问,偶尔有摄像头扫过角落的桑家兄弟,也只短暂停留一瞬间。
太短暂了,距离太远了,灯光还很昏暗,摄像头似乎没有聚焦到桑也脸上,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相召南有些烦闷。
这些记者难道不知道这群人里面谁最好看吗。
净怼着那些丑东西拍拍拍。
“直播结束了,相总,我帮你换台?”
陈晦给相召南递过去一个文件。
相召南腿受了重伤,暂时无法出院,但工作不能停,有些可以线上办公,就让相召南远程做了,有些实体文件需要相召南过目签字,就只能由陈晦每天从公司带来,等相召南签字或者打回去再送回公司。
原本一天只用一两个小时就能处理完的事情,今天同样的时间只完成了不到一半。
原因自然是电视机上那场直播,完全把相召南的注意力带走了。
“不换。”相召南接过文件,翻看了两眼,“放重播。”
陈晦脸僵了一下,他今天几点能下班?
“好的,我马上放。”
皮笑肉不笑地用遥控器调出重播。
六十寸的电视机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美不胜收的人脸,是桑也顺着桑守安的手臂方向看进了摄像头,懂事的记者立马旋转变焦环,放大了画面。
相召南定定地看着电视画面。
他只有躲在电视机後面,才能不被厌恶地用直白的眼神注视桑也。
电视画面变了,回到了台上。
相召南打开钢笔笔帽,在文件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还给陈晦。
“他……最近怎麽样?”
陈晦不假思索:“桑先生最近过得挺好的。”
相召南沉默着。
陈晦继续讲:“他伤得不重,基本看不出来,出院没两天就恢复了工作,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去新桑处理工作。”
“据说他人员很好。你知道的,我们公司很多人都……”陈晦觑了一眼相召南,“都挺怕你的。但是桑先生不一样,他和新桑的员工相处十分协调和睦。”
陈晦仔细观察着相召南的神情,见他还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才接着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