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红着脸走回去,”忘了。“
两人在井边洗漱过後,坐在了院中那株合欢树下。
阮蓁没话找话,“郎君今日为何起这麽早?“
两人隔桌而坐,此时天色未明,卫渊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许模糊。
卫渊照搬她的回答,“不是很困。”
阮蓁眨了眨眼,顺着问了下去,“郎君是有心事?”
卫渊点头承认,“是啊,有心事。”
阮蓁还是头一次听到卫渊说自己有心事,未免有些好奇,“是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的一件事。”卫渊道,“想得我睡不着觉。”
阮蓁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快,“是……是我会感兴趣的事吗?”
卫渊看了她一会,”如何才算是能让你感兴趣?“
阮蓁脱口而出,”郎君的事,我都感兴趣。“
卫渊悠悠道:“我却是不知,原来你对我这麽感兴趣啊。”
阮蓁张口结舌,脸上再起有了热意。
但既然话已出口,她反倒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便故作淡定道:“我以为凭我们的关系,感兴趣是很正常的。“
卫渊追问,“我们什麽关系?”
阮蓁反问他,“这不是郎君昨日跟我说的吗?莫非郎君不知道?”
卫渊眯了眯眼,”你倒是伶牙俐齿。“
阮蓁扳回一局,心情甚好,“那卫郎愿不愿意跟伶牙俐齿的我分享一下心事?”
卫渊意味深长地看着阮蓁,“真这麽想知道?”
阮蓁点点头,“想!”
卫渊笑了,“那我偏不告诉你。”
阮蓁:……
呸!幼稚鬼!
旁边的门被人拉开,江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见两人坐在院里,赶紧站直了身体,“兄长,早。嫂子,早。”
“早呀。”阮蓁笑着道,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你弟弟似乎有些拘谨。”
“不用管他。”卫渊道,”他就这样。“
两人谈话间,云婶前来送粥,不等卫渊起身,江堰便主动揽过了活,将粥端了进来。
阮蓁感慨道:“你弟弟对你真的太殷勤了,看起来简直是恨不得把你当主子供起来。”
卫渊低头嗯了一声,“家风严。”
阮蓁不由得咂舌,这家子的规矩之多,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
卫渊吃过早饭就去了山上,临近午时才回来。
江堰跟在他身後,面色十分凝重,手里还拎着什麽。
阮蓁原本还扬起了笑容,但待她看清江堰手中拎着的是什麽之後,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那是两只雉鸡。
昨日那古怪的味道顿时涌上心头,阮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卫渊将篓子放下後,便去拿江堰手中那两只雉鸡。
江堰往後缩了缩手,卫渊顿时拿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