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坚持道:“我就想要这一支。”
卫渊看了阮蓁片刻,从怀中摸出那支形状奇特的簪子。
阮蓁伸手要接过来,卫渊却收了收手。
“阿蓁可知道,若收了我这簪子,代表的是何意义?”
阮蓁强自镇定,一把夺过来那木簪,“那卫郎可知道,我主动开口要你这木簪,又是什麽意思?”
卫渊呆了呆。
阮蓁还未见过他这般呆滞模样,一下子笑了出来,“还回不回家啦,卫小郎君?”
卫渊如梦初醒,直接便来捉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他有些开心,又有些紧张,像是想说些什麽,又像是不知道怎麽开口。
被他这样认真地注视着,阮蓁也忍不住有些脸红,“卫郎,你想说什麽呀?”
卫渊看着她,一脸郑重地征求她的意见,“阿蓁,我们的婚事,就定在一个月後,可好?”
秋日的阳光此刻竟明媚得异常,在纷扬落下的金黄银杏叶间,卫渊看到他的姑娘对着他,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
卫渊本想再说些什麽,可不远处一道狼狈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人帽子戴的歪歪斜斜,仿佛下一刻便要掉落下来,身上的衣衫不知是何缘故,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沾着或干或湿的泥浆,就连脚上的鞋也丢了一只,整个人瞧着狼狈不堪。
那人浑身脏乱,走起路来也古古怪怪。明明脚下匆忙,一副急于赶路的样子,可他的步伐却凌乱不堪,连走成直线都难。
途径两人时,这古怪模样的人突然被树枝绊倒,在满地的银杏叶间滚了几滚後,艰难挣扎着又爬了起来,继续向村内而行。
阮蓁认出了他後,顿时惊讶出声,“谢郎君?”
谢悠脚步顿了顿,对着两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转身便要继续走。
“你不是去参加乡试了吗?”阮蓁叫住他,“这麽早便回来了?”
乡试一般需要考三天,再加上路上赶路的时间,至少也需要五天才能回来,这样算下来,谢悠回来的确实太早了些。
谢悠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踉踉跄跄地往前去了。
“他这是怎麽了?”阮蓁不无担心道。
卫渊看着他背影良久,十分确信道:“他身上有伤。”
阮蓁心头一紧,“很严重吗?”
卫渊摇了摇头,“除了右手胳膊和左腿有些严重,其他的似乎只是皮外伤。不过我终究非是医者,具体如何,还是要看郎中怎麽说。”
“他这样子,可不像是要去看郎中。”阮蓁抿了抿唇。
卫渊拉起她的手,“先回去。”
阮蓁点点头,随着卫渊一同向前,“可参加乡试,怎会带了一身伤回来?谢郎君瞧着可不像是打算参加武试。”
“我更担心的是,”卫渊慢慢道,“为何他会在乡试第三天就回来了。”
阮蓁震了震,“第三天?!那他岂不是弃考了?”
卫渊并未直接回答,“从村中至乡试地点,至多只需一天。也就是说,谢悠他在昨日,乡试并未结束时,便离开了考场。”
“可他不是与金婶说好了吗?”阮蓁急了,“他这样直接弃考,萱姑娘怎麽办?”
卫渊沉思片刻,“我瞧他神思恍惚,再加上身上有伤,说不准是遇到了什麽难事。等下我与云婶说一声,让她留意一下。”
临近家门时,两人不敢多耽搁,直接先去了云婶家。
来开门的却并不是云婶。
云兰看到两人,有些许惊讶,“你们怎麽来了?”
“云婶呢?”阮蓁问道。
云兰让他们进来,“我娘出门了。”
阮蓁追问,“可说了去哪里?”
云兰犹豫了一下,“她去谢悠家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要走几章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