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翔存心要吓他,唇边泛起一抹痞气的笑,故意在江鹭时背後突然出声:“喂!”
江鹭时果然被吓了一跳。
他不悦回头,责备的话就在嘴边,却被燕鸿翔神采飞扬的脸庞堵了回去。
“你怎麽在这儿?”江鹭时不解,“你不是要开会吗?”
开会怎麽了?
反正也不用他发言,早去晚去都一样。
燕鸿翔大步走近,也许是被强有力的压迫感所慑,江鹭时下意识退了一步。
小小的一步在燕鸿翔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忽地停下,略有不耐地说:“有东西要给你。”
提起这件事,燕鸿翔居然有一点莫名的委屈。
他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却不想当着别人的面交给他,结果从上课忍到下课,又从下课忍到所有人离开,实在辛苦。
江鹭时被勾起一点好奇,他没再後退,反过来向前一步,问:“什麽?”
燕鸿翔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又装得毫不在意。
“到底是什麽?”
在江鹭时的追问下,燕鸿翔从藏在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东西被燕鸿翔严严实实地包在掌心,让人看不出究竟。
燕鸿翔有意停了几秒,等江鹭时像被逗猫棒牵引似的将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掌上,才得意洋洋地揭晓答案。
“!!!”
江鹭时明显一怔。
那是一枚梵克雅宝的胸针,经典的四叶草造型,红玉髓材质。
“给我的?”
燕鸿翔点头。
“为什麽?”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收这样的东西。
“小红花啊。”燕鸿翔说,“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吧?说了要送小红花,当然要送真的小红花,之前是开玩笑的。”
作为民航机长丶航空公司继承人,居然一毛不拔地送一朵画的小红花,传出去要丢死人了。
“拿着吧。”
江鹭时不想要:“太贵重了。”
成为艺人後,他咬牙买过奢牌衣服,也省吃俭用买过奢牌皮带丶行李箱,就是没买过奢牌珠宝。
这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
燕鸿翔满不在乎:“这有什麽?”
一个小玩意罢了,他始终觉得,还是自己画的那一朵小红花更能代表心意。
燕鸿翔上前一步,抓住江鹭时的衣领,作势要给他戴上。
江鹭时赶忙制止:“培训期间不许戴饰物。”
“有这条吗?”
江鹭时不确定,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有。”
“行。”燕鸿翔放开江鹭时的衣领,转而去脱他的衣服,“戴在里面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