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任何威胁的话语或者强迫的动作都可怕。
苻晔还是太怂了。他老老实实地过去了。
苻煌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怀抱着他看奏折。
居然没做别的。
此刻窗户开着,吹着徐徐春风,苻晔很意外。
苻煌说:“这奏折你怎么看?”
苻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看他手里的奏折。
是房原两州来的奏报,问要不要做点准备,以防大梁突然发难。
苻煌就一只手捧着他的腰,让他完全靠在自己怀里。
他们像是为彼此量身定制的一样,正好可以镶嵌在一块,苻煌筋骨宽长,可以将瘦弱的他完全包住。他其实很难抵抗这种诱惑,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他的脸越来越红,说:“大梁狼子野心,不能不防。”
苻煌说:“那你回个折子看看。”
苻晔趁机脱离了他的掌控,趴在炕桌前回折子。而苻煌就在他身后看着他写,下巴枕着他的肩膀。
他的呼吸很轻,只有淡淡的药草味道。此刻倒比晚上的折磨更像是恋爱的感觉。写好以后他拿给苻煌看,苻煌说:“回得很好。”
苻晔就突然想起他以前对自己“乖孩子”之类的称赞。称赞比压迫更具有侵略性,他是第一次知道。
白日里的苻煌像个君子,像他从前认识的苻煌,威严,从容,更多的时候都在手把手教他批阅奏折。
他似乎并不是为了讨他高兴才封他做皇太弟。
他是真的要扶持他。
这叫苻晔都松懈了很多,他还是更习惯这种接近兄弟关系的相处模式。
到了晚膳的时候,他比昨日多吃了一道鱼羹。
吃完了,苻煌就又分了一摞奏折给他看。
这些都是国政,苻晔看的很认真。
他还是想为百姓谋福祉的,要做就要做好,该学的他都愿意努力去学。
如此看到了深夜,要休息了。
他才漱了口,就听见苻煌对庆喜等人说:“下去吧。”
苻煌看着庆喜他们退出去。
扭头看向苻晔,见苻晔听见他这句话,微微侧过身去了,过了一会他回过头来,见自己正望着他,眼神像是被火燎到了一样,立即避开了。
白天和夜晚像是有一种分界,白日里的苻煌做他的兄长,夜幕降临以后,苻煌便要做他的男人。
他昨夜不够明显的反抗显然让苻煌得寸进尺了。
他又将烛台都挪到了围屏之内,数扇围屏将光晕收拢,组成一个旖旎明亮的春、梦。
光是看他这个动作,苻晔就浑身都透着粉了。
苻晔实在消受不了他这个癖好。
那很亮的灯也照亮了苻煌的脸,瘦削而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这张脸谈不上温柔,自带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脸上的病枯之色在这种情境下反倒变成了一种异样的刺激。一个最阴鸷寡言不过的皇帝,也能如此沉迷地盯着他,像是对他的一种不可抑制的赞美。
这是不对的,他是被迫的,他还是很抗拒和苻煌在一起,他觉得这份感情实在过于沉重,危险。
但是他竟不能反抗,也没有反抗。
一切都成了一种默许,如果昨日只是试探,今日过后便会成为自然,日后夜夜都会如此。但苻煌不会只停留在亲亲摸摸的阶段。
他的默许让苻煌变得温柔了许多,坐在榻上看他。
苻晔只能翻过身去,做他能做的最大反抗。
苻煌已经不满足于只是用嘴唇触碰他了。
他开始用手。
他是经常骑马射箭的手,指腹薄茧很多,磨他最软的地方,磨着磨着就开始用力了,指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