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永琪一眼,说道:“没什么,是小燕子报平安的信。”
永琪点点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皇上心里却想着:〔终于可以和皇后还有令妃交代了。皇后和令妃知道小燕子去了战场后,都不理他了。皇后更是数落了他好久,说他不该同意小燕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回,皇后和令妃能消气了吧。〕
此时,永琪的思绪飘远,他想到如今身处的永和宫,心中满是烦闷。
欣荣自从早产又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能生育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有些暴躁。知画又因为一直没能怀孕的事,天天被额娘念叨。
他感觉每天都被这些琐事困扰,头疼不已。他是一刻都不想在永和宫多呆,他宁愿去战场冲锋陷阵,也不想面对这一团乱麻的生活。
这时,皇上叫了一声:“永琪。永琪。”
永琪这才猛地回神,说道:“皇阿玛,怎么了?”
皇上看着他,关切地说:“永琪,你不舒服吗?”
永琪连忙摇头:“我没事,皇阿玛。”
皇上仔细端详了他一番,说道:“永琪,你先回去吧,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永琪坚持道:“皇阿玛,我没事的。”
皇上挥挥手说:“去吧,回去吧,朕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永琪无奈,只能说道:“好吧,我先退下了,皇阿玛。”
随后转身,慢吞吞地朝着永和宫走去。
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愿,但是依旧很快就回到了永和宫。
永琪刚走到永和宫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满心疲惫地走了进去。
果然,刚一进去,就看到知画和愉妃站在那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愉妃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让你早日为永琪开枝散叶,有什么不对?你居然还敢说教我!”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整个屋子似乎都在她的怒火中颤抖。
知画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温婉的笑容,声音却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额娘,我也想早日为永琪开枝散叶啊,但是,这也不是我能强求的啊。而且,上次被姐姐推倒后,可能身体还没有调养好。”
愉妃气得浑身抖,手指着知画,声音都有些哆嗦:“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一直都只是在永琪面前装作那副可怜的模样,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吧!”
永琪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知画,心中不禁有些恍惚。
眼前的知画还是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温柔善良、楚楚可怜的女子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没有真正看透过她。
然而,此刻他无暇深思,因为他看到愉妃被气到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摇摇欲坠。
永琪赶忙上前扶住愉妃,满脸担忧地说道:“额娘,你没事吧?”
知画看到永琪突然出现也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永琪,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永琪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地说道:“刚回来。”
知画偷偷松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永琪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知画装作一脸委屈,眼中含泪,刚要开口解释,愉妃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抢着说道:“永琪,永琪啊!”
永琪连忙应道:“额娘,额娘我在,生什么事了?”
愉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永琪,你这个福晋我是管不了了,她居然顶撞我,今天早上……”
愉妃和知画用过早膳后。
知画陪着愉妃一起来到摆放着众多盆栽的角落,开始修剪盆栽。
自从欣荣生了孩子又遭受重大打击,她除了正常请安,就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陪着愉妃做些什么,对愉妃也不再如往昔那般恭恭敬敬。
但愉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她是照顾孩子过于辛苦,心思全在孩子身上了。
知画看着愉妃手中的剪刀灵活地穿梭在枝叶间,巧笑嫣然地说道:“额娘,您修剪的盆栽真是好漂亮啊!每一株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您这手艺可好,我看宫里那些花匠都比不上您呢。”
愉妃听了,抬头看了知画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淡淡一笑,说道:“还好吧,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着摆弄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