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又接着说道:“最近姐姐都没有陪着额娘用早膳,也不怎么来给额娘请安,都没有来陪伴额娘了。姐姐这样,真是有些疏忽了额娘您呢。”
愉妃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欣荣在照顾孩子,孩子比较重要,她照顾孩子很辛苦,我能理解。”
然而,话锋一转,愉妃突然说道:“知画,你这怎么一直都没有好消息啊,这也过了许久了。”
知画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说道:“额娘,这个知画也不清楚呢,可能是,知画和孩子的缘分还没有来吧。”
愉妃皱起眉头,说道:“知画,你可要努努力啊。你看看欣荣,孩子都几个月了,你这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知画心想:〔我努力有什么用〕。
但脸上还是装作乖巧的样子说:“好的,额娘。”
可愉妃却还在一直说个不停,不停地数落着知画的不是:“哎,也是怪你自己不小心,要是那个孩子留下来了,是不是我就有两个孙子了。你说你当时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知画一直忍着没有反驳,心中的愤恨却越积越多。
直到愉妃说:“知画啊,你要多和欣荣学一学。”
知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有些不满地说道:“额娘,您让我和姐姐学什么啊?我实在不明白!”
愉妃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欣荣听话懂事,宽容大度,你可以跟她学习的有很多啊。”
知画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猛地提高了音量,不禁反驳道:“宽容大度?呵,我可没看出姐姐哪里宽容大度!额娘,您莫不是被她的表象给蒙蔽了?”
愉妃看着知画这般激动的变化,满脸惊讶,不可置信地说道:“那是你不了解欣荣,等你了解她就知道了。”
知画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形象,忍不住嘲讽地说道:“额娘,您说我不了解姐姐?那姐姐当初推我的时候,您怎么不说她大度啊?还有,您说,如果姐姐知道您在她早产的时候选择保孩子而放弃她,您觉得,她还会大度吗?”
愉妃听到这番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道:“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就算知道,也会理解我的。”
知画毫不退缩,接着说道:“额娘,我可不觉得姐姐会理解您,还有,请您不要老是将我和她放在一起比较!我和她不一样,毕竟,我嫁给永琪,也不是额娘上吊强求来的,您说是不是?”
“我现在没有孩子,不代表以后也没有,额娘就别操心了!您还是多关心关心姐姐吧,别一天到晚盯着我有没有身孕,好像我现在没有孩子就犯了天大的罪过似的!”
永琪听着愉妃声泪俱下地讲述着方才与知画的争吵,他越听越心惊,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凝重,最后满是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在他面前温柔婉约的知画居然会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他缓缓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知画身上。
知画看到永琪这样的眼神,顿时有些慌乱。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一边慌乱地摆着手,一边急切地说道:“永琪,不是这样的,真的,你听我解释,不是额娘说的那样。”
愉妃此时气得浑身抖,怒声说道:“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永琪,你现在知道你的福晋装的有多好了吧!她以前那副善良的模样都是装出来骗你的!”
永琪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不解。
他看着神色憔悴的愉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说道:“额娘,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别为了这些事气坏了身子。”
知画眼看永琪要离开,心中越慌乱,不顾一切地伸手抓住永琪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永琪,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只是一时气急。”
永琪却毫不犹豫地扯出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知画望着永琪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慌急了。
她咬着嘴唇,满心懊悔:“我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和愉妃吵起来?这下永琪定是对我失望了。”
会宾楼
柳青一脸忧虑,心不在焉地站在会宾楼门口,目光游离,时不时朝着远方张望。
金锁瞧见他这副模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说:“别担心,她们一定会平安的。老天爷会保佑她们的。”
这时,一个陌生男子行色匆匆地走过来说:“你好,请问柳青公子在吗?”
柳青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就是,请问有何事?”那位男子微笑着递上一封信,说道:“柳青公子,有你的信。”
柳青赶忙接过信,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妹妹柳红的字迹,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对着男子连连道谢:“多谢多谢,辛苦您跑这一趟。”随后,就迫不及待地拿着信和金锁进了酒楼。
柳青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件。金锁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只见柳青的表情逐渐放松,金锁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柳青看见信里他们大家都平安,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