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会儿他也是在吸食“恶欲”,用来修行了?
她脑子一转,很快想出主意:“按你这么说,要是我们在这庙里安安静静待上三天,应该就平安无事了。”
述和隐觉太阳穴一阵胀痛。
他倦声道:“若真这般简单,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道人说出那话后,池白榆曾看过一眼手表。
本来是想估算着时间,但表盘完全镜面翻转了,指针也是倒着走的,而且时快时慢,根本判断不了是几点。
不过在庙里没待多久,原本就不算亮的天光又暗了几分。
和她说完三尸的事,述和仿佛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没一会儿便阖眼歇息了。
他睡着了,沈衔玉也看不见,池白榆干脆坐在板凳上练习切牌。
一片寂静中,身旁的沈衔玉忽然开口:“自从见越受人蒙骗后,便再难托付信任——不论外人,还是血亲。之前便想请教,不知小池姑娘是做了何事,才让他这般信任与你?”
自打知道他上回给的妖气是假的后,池白榆对他就又多了几分警惕。
谁知道他会不会再说谎骗人。
况且刚才在那假喜堂的时候,他还有质问她的意思。可转眼又跟没发生过这些事一样,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只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指不定在哪儿给她埋坑。
于是她含糊道:“不清楚,有些事也难说明白。”
沈衔玉沉默片刻,缓声道:“适才在那荒宅,小池姑娘可曾见到了那些狐妖?”
“嗯。”
她应得敷衍,沈衔玉却分外有耐心。
他轻声说:“那些皆我亲族,只不过这场婚事过后没多久,便尽数离世了。”
池白榆之前听述和提起过这事,眼下并不惊奇。
她只在意一件事:他缘何要在现下提起。
沈衔玉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听闻这消息时,我正在赶回沈府的路上。因我得了信,说是见越也死了,死在沈府。”
听他说这话时,池白榆正往外掷牌。
卡牌绕着狐貍像飞了转,听得最后一字时,恰好落入她手中。
她微怔,侧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