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辆黑色的特高课侦测车在街上慢慢的行驶着,几个特高课的侦听人员戴着耳机仔细的分辨着各种各样的电波。突然,一个在中午时过电报的机子又开始出现了。
当特高课侦测车第二次听到这神秘的无线电信号再一次出现时,兴奋的压低声音叫道。
一个特工兴奋的说,“收到信号了。”
另一个特工握紧拳头说,“终于出来了。”
“课长说的不错,重庆的特工会把他们从满铁得来的情报出去。”少佐河野说道。
“一定要把这些支那人一网打尽,为死去的满铁勇士报仇。”
“都出来了,原田开始测向,哈依。”
“山本一夫你来开车,注意别开得太快。明白。”
房间里沈敏不停的敲击电键,巷子里已经埋伏好的吴秀丽注视着街面上的动静。
河野指挥着无线电侦测车,像黑色魔鬼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无声游荡。
一个特工低促的说,“前面左拐弯,汽车慢慢的向左拐去。这里的信号特强,应该在这条街上。”
“往南,再往南一点。”英木注视着仪表盘说道。
汽车转向驶入了一条小胡同里,河野从窗帘的夹缝中注视着外面。
“就在这里。”英木兴奋地说道。
河野在车窗的夹缝中注视着这座小楼,突然他打了一个寒碜。就在这时,他看见几个黑影快步从黑暗中走出来。
“小心,有埋伏。”河野飞快的拔出手枪喊道。但当他喊出这句话时,吴秀丽,胡青,赵虹已经距离他们十步了。
吴秀丽手中mp4o德制的冲锋枪已经举起来了,左边的胡青也举起了mp4o。右边的赵虹拿着两颗手榴弹。
吴秀丽扣动了板机,mp4o冲锋枪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冲锋枪爆出惊人的威力,子弹的威力足以击穿侦测车的薄薄钢板。枪口的火焰时明时暗,照亮了吴秀丽死神般冷漠的眼睛,她的食指不断的扣动,板机带动连杆,冲击着击锤和撞针,弹壳里的火药燃烧,推动着mp4o冲锋枪弹头,在八条膛线引导下飞出枪管,笔直飞入脆弱的车身,击穿了车箱钢板,将车中人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撕碎,先中弹的是山本一夫,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子弹就击中了他肩膀,弹头撕碎了他的肩骨。山本一夫惨叫了一声向后倒下,他撞倒了身后的电台。
两支mp4o冲锋枪以每分钟3o子弹的射连续射击着,将死亡的火雨狂暴的倾泄在侦测车内。在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间中,子弹撕裂着肉体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构成了唯一旋律。两个特工刚刚起身就先后中弹,夸张的挥动双手倒下。一个特务连忙掏枪,还来不及开枪,胸口就中五枪,他倒在方向盘上,按动了喇叭,出了刺耳的长鸣。
英木起身大骂了一句,八嘎,随即被一颗子弹把右半脑打飞,接着子弹乱飞,他的头盖骨弹了起来,接着撞在车箱上又掉了下来,头部被打得稀巴烂,只剩下血沫,脑髓,骨渣粉末了。
车内所有人里,只有河野保持着冷静,他握着大正十四式手枪向外连续射击,先后射击了七子弹,可惜的是车窗太过小,影响了他的射击精度,最后一子弹离吴秀丽足足有一米远。当他准备第八次扣动板机时,命运女神对他失去了爱戴,一颗子弹划过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腮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连白色的牙龈都露了出来。
河野大叫一声,本能的捂住伤口,顽强的再次举枪向外射击。这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射击。一颗mp4o子弹冷酷击中他的脖颈,撕裂了颈动脉,打碎了他的喉咙,但这位特高课侦测精英手枪脱手掉在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好像说些什么,但在口中涌出来的鲜血,淹没了他在人世间最后的语言。
短短的半分钟内,吴秀丽和胡青已经射空了弹闸3o子弹。随即她们又迅换上两个弹夹,继续射击,直到弹夹再次射空。爆豆般的枪声禁止了,只有汽车喇叭还在凄厉的响着,在寂静的夜空是婉如野兽临死的哀鸣。
吴秀丽来到车身前,将满是弹痕的车门拉开,看了一眼里面东倒西歪的尸体,又将门重新拉上,快步的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