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擡起了手腕,那是一个很特别的乌金镯子,弯曲的盘在女人的手上,活脱脱的就像是一条小蛇一样。这个东西,让她赤裸的身子上,出一种淫靡妖艳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这东西一样,是个蛇蠍一样淫荡的女人。」雨筠说道:「你知道,为什麽当初我一直拒绝跟你真正意义上的交合,一直对你保持着自己的最後底线麽。」女人说道:「因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觉得我的身子是值钱的。我自有经过党国的秘密培训,身体对我来说,早已经不值钱。虽然对於我来说,我还保留着处子之身,但那个不是我身体的最後一个筹码而已。在此之前,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已经被我出卖过…」
女人扭曲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在我心头穿刺。除了她以外,钟琪,陈凤,陈菲,每一个经历过这样残酷训练的女人,都会有一种对自己身体的不自爱的行为。
「如果说选择你,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我还有一丝属於女人最纯粹的本钱,那我选择了他,只因为他身上,同样也只剩下了一丝属於他自己的本钱。他跟你不同,虽然你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却可以在这个乱世里凭借自己的努力闯出你自己的天地。但是他不同,他的一切,都是人规划好的。他的先天疾病,他的单调童年,他的意外迹,他的叱咤山城,还有就是在和衷社走向覆灭之前,用他的宿命,来加这个过程。这一点,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能想通了吧。」
我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当我知道阿虎的真实身份之後,我就已经想透了。我一直感觉,山城有一张巨大的网,将我跟和衷社越帮越紧。虽然曾经我一度也认为,这张网其实是针对刘忻媛,而我只是误打误撞跌进去的。但当和衷社最终烟消云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後通过我,加着这个进程,这个人,就是曾经我的异性兄弟阿虎。所谓玉蓉跟刘忻媛提起我,不过只是刘忻媛的一个说辞,真正知道我的能力,将我推到舞台前面的,就是此时正在屋里,跟我才结过婚的妻子在一起的阿虎。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麽样子吗?」雨筠重新穿上了衣服,然後转身好像要去推开我面前那扇关闭的房门一样。
「不要…」我的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两层一丝。一方面,我真的不敢想象此时房间里生的事情,有可能一旦推开房门後,我会再次看到自己的女人,跟阿虎赤裸相对。而这一次,女人还会是我的新婚妻子。也许,她会跟克制的自己的身体,想医生一样只是完成自己的这次治疗。也许,她会在情欲的刺激下开始迷乱,跟男人像跟我,甚至比跟我还要疯狂的和男人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合。
我不敢想象这一切…然而…我的心中,那种想要推开房门的绮念,却再一次从我的心中钻起。而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是我妻子的刘忻媛,以及对我身体结构无比了解的陈凤姐妹意外,还有人能懂得我此时身体的变化的话,那也只剩下了,在我身边睡了很久的女人。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看到这个样子…」女人说道:「就像那天晚上,你在我对面的窗口看到我一样。」
女人的话,让我如坠冰窖。山水庄园的那个夜晚,不光我看到了窗口的雨筠,她也看到了对面窗帘後的我。难道说,她是故意那样做出那种对我的举动。
「我知道,你内心的那种奇怪的念头作祟,即使在那之前,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雨筠说道:「也许当时那样的选择,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如果不那样的话,也许以後你的感情生活,会出现更大的危机。」
女人的话语,让我哑口无言了很久才说道:「所以,你才想出这个方法,让忻媛也再次想你对我做的那样?难道说…」我的脑子里,甚至翻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这一次我还是被女人骗了。
「不,这一次,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而且现在你经历的,是忻媛的选择。只是…」突然,说完话的女人转身将身後的房门用力的推开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在做那种事情啊…」
房门应声而开处,我见到了想象中那个让我心碎的画面。一身婚纱的刘忻媛,此时正分开双腿坐在几乎浑身赤裸的阿虎身上,用我最熟悉的女人的节奏,在男人的身上扭动着几分钟前还在众人面前跟我山盟海誓的身体。
这一幕,让我的脑中一阵轰鸣。虽然此时,刘忻媛身上的衣服除了背部少许的开襟,几乎全部整整齐齐的穿在她的身上,但此时对我的冲击,却甚至比起当初见到雨筠被男人脱下衣服要来得强烈。因为此时,女人身上穿着的是婚纱,是属於代表我们之间爱情最本质的仪式的衣服。然而此时,我的女人却穿着这件婚纱,跟另外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做着那样的动作。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雨筠刚才所说的话是什麽意思。虽然我努力想要避开两人的交合处,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被女人的动作带到了她婚纱下摆的私密处。在那里,阿虎那条让我熟悉的下体,正在女人身上不断的进出,然而进出的地方,却不是女人的身体。
刘忻媛的亵裤,还好端端的穿在她的身上,此时阿虎,也只是用自己的下体弹入亵裤的缝隙,在女人丰满的臀肉上摩擦着。而且,从那些许的亮光可以看出,那上面应该还被一个厚厚的安全套阻隔着。
「这是…」这样的场面,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还不明白吗?」雨筠的声音在我背後响起:「她一直在等着你的出现。」雨筠说话的语气中,竟然冒出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黄昏已至,此时天色本早应该黑了下去。但今天意外好的晴天,却让此时的教堂里被一种迷离的光晕充斥着。教堂正厅外草地上的夜宴不过刚刚酒过三巡,但兴致勃勃要等着灌新浪酒的众人,却现新郎新娘都已经不见了。
「我说,义哥是不是不剩酒力啊。」一个曾经是我下属的警员说道。
「呸,义哥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已经在李昂的推荐下坐稳了山城警局副局长位置的老蔡说道:「就算刚才阿义顶不住,刘小姐的酒量,你们总应该听说过吧。」
「诶,老蔡哥,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个警员突然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意味说道:「说不定啊,人家现在新婚夫妻,正是在情到浓处。」说完,身边的几个警局的人,也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跟着淫笑了起来。
「几位大哥,就别取笑我们先生了,」就在众人有些放浪形骸的时候,性格大胆的陈菲已经拧着一瓶酒走到了众人面前说道:「我代我们家先生小姐,陪各位哥哥走一个。」说吧,陈菲端起一大杯酒,在众人的欢呼中一饮而尽。
然而此时,陈菲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因为此时我跟刘忻媛正在经历什麽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很担心这件事情会给我们留下什麽阴影。然而偏偏,这件事情又是她无法插手的。如果只是单单的贞洁问题,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代替刘忻媛去完成,然而偏偏,那种万一礼物的天生媚骨体质,是只有女人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