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啊,你也是gay你不懂吗。”
“你问他俩谁上谁。”
陈乐酩:“!!!”
“别说出来啊!”
余醉不仅说他还:“汪阳。”
“哎,怎么了?”汪阳回头。
余醉:“他问你俩谁上谁。”
“啊!”陈乐酩大喊一声捂住哥哥的嘴,“这是可以当面问的吗!!!”
秦文当场脸就红了,汪阳性感地一撩长发:“这么好奇啊,晚上你来我俩房间听听呗。”
“不了不了不用这么大方。”陈乐酩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我们快去吃饭吧。”
四个人出门,两两并排往楼下走。
陈乐酩头发刚吹完还有点潮,余醉就给他包了个毛巾,像只大包子似的顶在头上,衬得他那张软乎乎的脸更加稚气。
三个大哥哥带一小屁孩儿,偏偏这小屁孩儿还愣充大人管东管西。
“一会儿吃饭我喂你吧。”
陈乐酩托着余醉的右手说。
“不用,我用左手。”
“省省吧,你左手还有旧sha……”
旧伤。
伤字还没说出来陈乐酩就闭嘴了。
余醉挑眉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左手有旧伤?”
“看到过啊。”陈乐酩眨眨眼,“你在我面前脱过上衣,左胳膊上那么长一道疤,忘啦?”
“是吗。”
余醉语气平静,眼神毫无情绪地落在他脸上,凝滞片刻,抬腿继续走。
陈乐酩在后面悄悄松了口气。
那晚的意外之后酒吧就暂停营业了。
不停业也没客人敢来。
李善仁那一出闹得声势浩大血刺呼啦,现在大学论坛里全都是性感迷人的混血老板从二楼飞冲下来一个膝顶把人干废的传闻,恐怕半年内都没法开业。
陈乐酩觉得可惜。
以前热热闹闹的充满烟火气,现在又冷清又破败,好像被贴了封条的案发现场。
余醉倒不觉得有什么。
他开酒吧的初衷只是为了吸引弟弟过来,现在人都住到他房里了,酒吧也该功成身退了。
楼下已经收拾干净,地板全部拆除换了新的。
大厨不在,早饭是在外面买的。
鸡肉粥、牛肉拌粉,还有咸甜两种口味的包子摆在桌上。
陈乐酩盛了两碗粉,一口一口吹凉了喂余醉吃。
想起刚才偷听到的话,他问汪阳:“小汪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抓人啊,找不到之类的。”
汪阳看了余醉一眼,余醉也看了他一眼。
“啊,没什么,小孩子家家的,跟你没关系别管了。”汪阳摆摆手企图糊弄过去。
陈乐酩见状,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下,配上他头上包的毛巾,像个一肚子坏水的蘑菇精。
“是吗?跟我没关吗?”
“刀架在我脖子上是跟我没关吗?那到底怎么才算跟我有关啊!”
他“砰!”一下把碗摔在桌上,猛地站起来,同时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流出来了。
“又是这样,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生病不想我看到,就把我关在储藏室,说重要的事不想我听就背着我使眼色,就因为我是小孩子吗?可我也不想做小孩子啊,我从出生开始就比你们小了,我能怎么办啊……”
“小孩子的话不用听,小孩子不需要参与讨论,小孩子伤心了哄哄就好,我认真说过我不喜欢这样,但你们都不把我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