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酩听到那句话时觉得特别荒谬,甚至想笑。
“哥哥,你可真冷静,你一点都不生气吗?听到我和别人上床你第一反应是带我去打针?”
余醉看都没看他:“还有两分钟,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无关的话。”
“那到底什么才算有关——”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余醉绑上了。
那张纸被揉成团狠狠塞进他嘴里,余醉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绑住他双手。
解决一件事的办法有很多,余醉向来都用最快的那种。
他把陈乐酩打横抱起放到车上,带着十几号人开到某家会所。
刚说明来意,对方就交给他一份这两天和陈乐酩一起进出的人员名单。
陈乐酩被丢在车上,半躺在哥哥脚边,嘴巴被塞着,手脚被捆着,余醉把名单拿到他眼前。
“最后一次,告诉我是谁。”
陈乐酩咬着牙拒不认错,猫似的圆眼睛瞪得通红。
余醉拿那张纸抽了他一巴掌。
“那就从第一个开始。”
他找到名单上第一个人的住址,直接把车开到人家门口。
汪阳下去确认,回来报告:“人在家,怎么做?”
余醉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那一瞬间,陈乐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巨大的不敢置信让他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脸上茫然又无措,被撑开的嘴巴不断流出口水。
直到汪阳真拿着家伙下去,他才确认哥哥没开玩笑。
他剧烈挣扎起来,拼命用头和身体去撞余醉的腿,呜呜叫着让他停下,急得面颊通红,眼泪一股一股从大瞪的眶子里淌出来。
余醉不为所动:“你又想说话了?”
车外汪阳已经冲到人家门口,马上要破门而入。
陈乐酩拼尽全力撑起上身,在哥哥膝盖上蹭掉嘴里的纸团,恨不得跳出去拦住汪阳:“没有没有!不是他!不要杀他!我什么都没做!我一个人去划船了!没和人乱搞!我没有……”
最后几个字带着嘶哑的哭腔喊出来,一连串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滴在余醉西裤上。
他整个人都脱力了,顺着哥哥的腿往下滑。
余醉伸手按住了他。
汪阳带人撤回来。
那家人被惊动,开门出来看。
正好是陈乐酩这两天瞎交的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挺惊喜地问:“kitty,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那个称呼,余醉忽然笑了一下。
他掐着弟弟的后颈把人按在腿上,降下一半的车窗只露出陈乐酩被惊恐放大的脸。
姿势太过暧昧,打远一看就好像陈乐酩被他按在腿上强迫做什么。
小混混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质问余醉:“你是谁?为什么按着他?”
余醉直视前方,没有看他。
“我是他的监护人,感谢你这两天对我弟弟的关照,以后请离他远点。”
车开走很久了,陈乐酩还是那样的姿势在哥哥腿上趴着。
余醉没有要给他解领带的意思。
“烟还抽吗?”
陈乐酩说不抽了。
“还撒谎吗?”
陈乐酩说不撒了。
车内一时陷入安静。
陈乐酩瞪着眼睛,紧咬嘴巴,很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余醉把手指抵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