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一直我当家啊,我说句话他一个屁都不带敢放的。”
他这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弹出来两条微信。
-你儿子把我电脑尿了。
下一条是肇事狗被抓现场照片。
霍深看见了,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
游弋清清嗓子,给对面发过去一条语音,态度那叫一个嚣张跋扈:“狗尿的你找狗啊,让它罚站!跟我说什么,又不是我尿的。”
对面也发过来一条语音。
就仨字:“抽烟了?”
游弋当场就坐直了。
“我操我没有!我可没抽!是霍深抽的!”
对面那人完全不听他狡辩:“十分钟。”
顾忌他面子,下句话是文字。
-十分钟不回来,你跟狗一起罚站。
游弋蹭得站起来,完全手忙脚乱,一边喊着“我操我真服了他知不知道我今年32了”一边上手扒霍深衣服,“快快快把外套换给我!我身上有烟味。”
霍深还问他:“不是您当家吗?”
“我在家我当!他在家他当!”游弋嚷嚷着一溜烟跑下楼。
霍深笑着看完他的热闹,起身走到亭栏前。
一簇簇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落在湖面,把湖水砸出一道道水圈,水面之下,无数红白小鱼游来游去,陈乐酩站在鱼缸前眨巴着眼睛看。
“这就是兰寿吗?”他问汪阳,“胖得像猪一样。”
汪阳正和秦文大包小包地搬东西呢,闻言应一声,“对,你水里的亲戚。”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啊。”
陈乐酩顾忌余醉不爱吃鱼,再喜欢这几条小玩意儿也没松口要收。
“这是观赏鱼,不是食人鱼。”汪阳说,“给家里添点鲜活气儿,省得总是冷冷清清。”
陈乐酩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礼拜,实在闷得厉害。
昨天医生给他做检查,后背的淤青消了,膝盖的伤口结痂了,手心的伤也不用频繁换药了,就把他放出来了。
酒吧的条件不比家里,不适合养病。
余醉象征性地走了个流程,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住进他家,方便照顾他。
陈乐酩当然满口答应。
一起住进来的还有汪阳和秦文,充当兄弟俩的保镖和大内总管。
家里第一次来这么多朋友,还要住下,陈乐酩小孩儿心性,兴奋得满屋乱窜。
余醉正在阳台打电话,看弟弟跟只陀螺似的跑过来跑过去,把他叫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陈乐酩飞奔而来,差点没刹住车。
余醉继续讲电话,都没看他,顺手把刚喝完的茶杯放到他头上,“稳当一会儿。”
陈乐酩瞥一眼头顶,“嗷……”
“你们俩先弄,我今晚过去。”余醉说完挂上电话,给弟弟解开封印。
陈乐酩甩甩卷毛,“今晚有安排?”
“嗯,去靳寒那儿商量海灯节的事,汪阳和我一起。”
“去多久啊?”
“一天一宿吧,码头出了点事。”
“哪个码头?”
“后海。”
“这样啊。”陈乐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拍拍自己胸脯,“放心去吧,我会听小文哥话的!”
转头就勾起个恶魔坏笑。
他记得家里好像还有几颗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