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睁着眼睛到后半夜才睡着,早上醒来眼睛有点干涩,他用力揉了揉。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肿胀的太阳穴和沉重的脑袋……
许应想起来自己昨晚没有吹干头发就躺下了。
他手肘一撑,从床上坐起来,一夜过后,枕头还潮着,后脑勺的头发也没怎么干透。
许应伸手抓了把头发,低头搓搓,试图风干。
效果还不错,几分钟后,许应涨红了脸抬起头。
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傅朝年的,内裤还有一点不那么合身。
许应的内心突然焦灼起来,浑身上下好像被点了火。
怎么办?
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感觉好像回不去纯洁的校友和师徒关系了。
他昨天还把傅朝年给摸了。
许应没解过这么难的应用题,苦恼地皱起了脸。
还是跑吧。
徐宁说过,逃避可耻但有用。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将门打开一条缝,先瞟了一圈。
客厅内静悄悄的,没人,估计傅朝年还没醒。
许应松了口气,将门打开,步伐很轻地走了出去,他有种在别人家做贼的感觉,到沙发上翻自己的书包。
“学长这是,打算跑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许应吓得身体都僵了,背后冷汗窜出来,僵硬地转过了身,“你怎么、”
“我怎么?”傅朝年指了指身后的浴室门,“我刚在洗漱,听到声音就出来了。”
许应缓了缓神,觉得自己大意了,他有点懊恼:“你洗漱、你怎么没声音?”
“我有声音还能抓到学长吗?”傅朝年挑眉,一步步向他逼近,笑得像个斯文败类的反派,“想跑啊?”
许应:“……”
“就这么跑吗?”
“你衣服让我洗了,在阳台晾着。”
傅朝年抬手一指,许应的视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入眼就是熟悉的衣裤,以及,在衣架上夹着的内裤。
阳台窗户开着,风一吹,黑色的内裤就在空中晃悠。
傅朝年看着许应,视线由上到下,弯起眼睛问:“应该干了,要换上吗?”
“你穿我的,应该不太合身。”
傅朝年昨晚洗的时候看过了尺码,比他的要小两个size。
许应:“……”
许应:“…………”
许应碎了。
他这辈子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地自容过。
许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人仿佛褪去了所有的色彩。
傅朝年根本忍不住笑,伸手在许应头上揉了揉,安抚道:“学长,没关系的。”
“先吃饭吧,我订了早餐,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
“来了。”傅朝年转身去拿外卖。
有了这个打断,许应得以喘息,大脑飞速运转,但运转的结果是一片空白。
明明只是醉酒,为什么营造出来的氛围这么像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