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给我藏钱了,我不缺。”许应严肃警告:“不然下次你就别来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不还是每回都到机场接我?”
傅朝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凑过来亲了亲许应,笑着说:“Daddy嘴硬心软。”
“懒得理你。”许应换好了鞋,把行李箱推进客厅,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收拾,我去做饭。”
傅朝年敬礼:“遵命。”
许应进了厨房,傅朝年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卧室,脱掉厚外套,换上了居家服,满屋子逛了一圈,像一只久未归家的大狗在巡查领地。
几分钟后,他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许应,在许应颈侧亲了下,十分黏人道:“老婆。”
“巡视完了?”许应手上拿着菜刀切菜,头也不回地问。
傅朝年笑了声:“什么巡视,不要说的我好像在疑神疑鬼一样。”
许应轻哼:“你哪次来不是这样?”
“那我不是想看看我老婆一个人过的好不好吗?看你有没有偷偷应付自己。”
傅朝年说完就去开了厨房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眼熟的肉罐头,扫了眼日期,立刻就不高兴了:“你看,这还是我上次来的时候买的那盒,放两个月了,你都没吃。”
“上次我就检查出来了两个过期的火腿,这次居然还有。”
“咳。”许应难得心虚,掐了下喉结说:“最近实验室有点忙。”
“你每次都用一个借口。”傅朝年眉头紧锁,口吻严肃:“许应,你总是不照顾自己身体,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一直这样,我怎么放心?”
“哎,我没有。你先t帮我剁个排骨,太硬了,我剁不动。”许应放下菜刀,扭头亲了他一下。
傅朝年抿唇:“别转移话题。”
“快点快点。”许应又亲了亲他的下巴,眨眨眼说:“饿了。”
“每次我一说你什么,你就用这招。”傅朝年一边神色不悦地嘟囔,一边开始拿起菜刀剁排骨,剁得咚咚响,听起来说话也用力:“我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你了,太想你,否则你这用烂了的招数根本不管用。”
“什么太长时间没见?才两个月。”许应懒洋洋地靠在旁边,眼看着傅朝年一边抱怨一边干活,实在有点想笑。
他说:“这招用烂了,我还有下一招。”
傅朝年阴阳怪气:“是,你最厉害,你是身体金刚不坏的超级许博士。”
“干嘛?”许应挑眉:“看不惯啊?”
“看不惯。”傅朝年用力剁掉一段排骨,十分不爽道:“你不心疼我老婆,我还心疼呢,钱放着不用,天天为了方便就吃你们那没营养的破食堂,整天不是垃圾食品就是菜叶子,我每次抱你,你都比上次要瘦一点。”
“你自己不在意身体,等我一离开,就要跟你隔着十万八千里了,只能干着急。”傅朝年越说越不高兴,既生气又心疼,下颌绷紧道:“许应,你真不听话。”
许应了解傅朝年的每一种表情和语气。
他知道傅朝年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就是真的生气了,便拿过傅朝年手里的菜刀搁到旁边去,然后抓着他的手来捏自己的脸,轻声哄道:“我没有不在意身体,没瘦,你看我脸上这不是有肉吗?”
“这是什么肉?这就一层皮。”傅朝年的眼底隐忍发红,指腹在许应眼下浅浅的乌青上摸了摸,“老公求你了,以后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行不行?”
“好。”许应一口答应下来,亲了亲他,说:“别生气了。”
“没生气。”傅朝年的眉头还拧着:“就是不喜欢你总敷衍我。”
“这次没敷衍,是真的。”许应拍拍他,有点心疼地说:“你再去睡会儿,我做完饭叫你。”
傅朝年眼底的血丝有点重,估计是起早赶飞机没休息好,刚才又说了那么多话,乍一看像是要被他的“不懂事”气哭了似的,可给许应吓了一跳。
“晚上一起睡。”傅朝年扒开许应的手,强行把人转了个向,推到客厅,“你坐着去,我来做饭。”
许应:“我给你帮忙。”
“不用。”傅朝年指着沙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坐下。”
偶尔傅朝年也会褪去温柔,露出骨子里的强势来,比如现在。
许应也挺吃这套的,默默到沙发上躺下了,脑袋往后一仰,说:“有需要喊我。”
傅朝年没有需要喊他,他这些年厨艺见长,早就超过了许应,很快就做好了晚饭。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