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猛然睁大了眼睛,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
顾明珏倾身凑近,与他紧紧相贴,咬着他的耳朵,阴沉沉道:“我找到你那天,秦陌操。你了?出来的时候一副腿都合不拢的样子,肚子里吃了多少东西?”
陈悯之乌黑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以为顾明珏再怎么变态,至少也是个修养良好的贵公子,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我没有。。。”陈悯之脑子全乱了,只能下意识地反驳,因为他凭借本能知道,要是他肯定了男人的话,接下来一定会受到男人更恶劣的欺负。
但他的反驳在此刻无疑惹怒了男人,顾明珏冷笑一声:“没有什么?没有和秦陌上床,还是没有在警察面前包庇他?”
一想到那天陈悯之在警察面前对秦陌的包庇,顾明珏内心就像是被嫉妒的锁链绞缠,扭曲到快要疯掉。
他顾忌着少年的胆小,这些时日始终克制着自己,没有将内心扭曲的恶。欲放出来,大多数时候仍然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可陈悯之竟然还敢逃跑。
而被压抑的欲。望不会消失,只会在黑暗中如同藤蔓般疯长。
耳边响起的声音森森的:“在我找到你之前,他还操。了你几次?”
男人眼中弥漫着疯狂的阴暗与妒火,与平日里那个温润君子判若两人,像是在浓烈的不甘与嫉恨之下,终于撕掉了那层温柔和善的伪装,暴。露出其疯狂而扭曲的内里。
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森黑眼眸,陈悯之吓呆了,男人还没做什么他就已经呜呜地哭起来:“呜、没有,没有了,只有那一次。。。”
少年像只慌不择路的兔子,吓得屈着双腿在钢琴上乱爬,但琴盖本就狭窄,他没爬出几步就被男人抓着纤细的脚踝拖了回来。
好在,不知是他的回答取悦了男人,还是他这幅可怜的模样实在惹人心软,男人脸上的神情总算是不像之前那般可怖了。
昔日的温润君子,此刻却仿佛成了一个阴晴不定的怪物,指腹揉。捏着他的唇瓣,轻声问:“真的只有一次?”
陈悯之颤颤巍巍地点头:“真的。”
顾明珏温柔地笑了:“那么,老公也只惩罚宝宝一次。”
“什。。。”陈悯之惊惶得瞳孔放大,而男人已经撩开他的裙摆,低下了头。
没一会儿,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哭了出来。
顾明珏将唇边的水渍卷入口中,见少年哭得可怜,两只雪白的兔耳朵一晃一晃的,又低下头想要用亲吻去安抚少年。
但少年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亲了,扭着脸一边哭一边说:“脏。。。不要亲我。”
顾明珏笑了,摸着少年头顶软软的兔耳朵:“宝宝好娇,自己的怎么还嫌弃?”
陈悯之拿腿蹬人:“离我远一点。”
但男人却抓住他踹在身上的那只脚,放到唇边亲了一口:“宝宝怎么这样坏,自己吃饱了,就不管老公的死活。”
陈悯之眼睫上挂着泪珠,红着眼睛,很凶地瞪他:“谁吃饱了!”
顾明珏:“哦?那就是还没有吃饱?”
男人再一次低头下去。
最后陈悯之只能哭着说:“吃饱了。。。吃饱了。。。”
顾明珏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脸,眸中情绪深暗,声线低哑地在他耳边说:“宝宝,秦陌得到的,我也要得到。”
*
顾宅里突然多了一位小夫人,许多东西需要添置,包括伺候小夫人的仆从。
不过,大概是因为知道小夫人喜欢女人,在某人的刻意授意下,这些新增的仆从大多都是男人,还都是些长得很丑的男人。
丑到连顾明珏都懒得多看两眼。
至于从前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女佣人,都收到了高额的赔偿金,被遣散了。现在顾宅里剩下的,不是长相普通的女人,就是长相丑陋的男人。
尽管没有人敢说,但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自家家主,似乎非常害怕自己会被夫人给戴绿帽。
明明那位小夫人看起来单纯又老实,并不像是会去拈花惹草的那种人。
于是没有人想到,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小夫人跟新来的一名男仆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