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悯之答应过我,会认下惩罚。”
男人温柔地说:“这就是惩罚。”
陈悯之不敢置信地看向顾明珏,怪不得当时他问顾明珏罚什么,顾明珏说还没想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顾明珏一定是早就打算要这么欺负他了!
陈悯之简直没想到,此人的心机和城府竟然能深到如此地步,亏他之前还觉得顾明珏是什么知书达理的温润君子,现在看来,这简直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心都是黑的。
他一时间又羞又气,抓着那套女仆裙朝顾明珏砸过去:“食言就食言,反正我不穿!”
顾明珏接住衣服,看过来的眸子染上一抹幽暗:“宝宝怎么能偏心呢。”
“在秦陌面前,宝宝就愿意穿,怎么在我面前,宝宝就不愿意了?”
陈悯之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秦陌面前穿过。。。”
旋即,在见识过身边的数个变态后的少年,现在终于变聪明了一点:“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监视我了!”
顾明珏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当时我不在A市,只叫了人跟着保护你,却没想到让秦陌有了可乘之机。”
陈悯之现在再也不相信这些男人的诡辩了:“什么保护我,你根本就是早就对我心怀不轨!变态!变态!”
他一边骂着,一边扭着腰,想要从钢琴下面跳下去。
但男人抱他的姿势非常巧妙,他现在是两。腿大开着坐在钢琴上,而顾明珏卡在他双腿之间,他想要跳下去,就得把腿抬起来绕过顾明珏。
这个动作对被半控制着的他来说显然有些困难了,顾明珏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男人大掌掐住他一边膝弯,柔声问:“是宝宝自己穿,还是我帮宝宝穿?”
“我不穿!变态!变——唔!”
少年叽喳叫唤的嘴巴被男人堵住,嘴里骂骂咧咧的词语变成了喉咙里模糊的哼声,被男人尽数吞没。
制服少年其实根本用不了什么手段,只需要一直把他亲到脱力,亲到脸颊泛红唇瓣肿起,他就只能睁着一双被亲懵了的、含着水汽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男人,再也没力气挣扎了。
最后还是顾明珏帮少年换上的。
少年穿着黑色底的女仆裙,泡泡袖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胳膊,腰身被纯白色的围腰收束得很纤细,是很适合握在掌中把玩的漂亮弧度。
黑色裙摆上缀着白色的荷叶边,与精致的法式蕾丝层层叠叠地累上去,款式华丽而繁复,不像是给女仆穿的,倒像给公主穿的。
“宝宝好漂亮。”顾明珏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全是惊艳。
尽管他早知道陈悯之穿上这套衣服会很美,却也没想到,能美成这样。
少年五官漂亮柔软,脸颊上泛着尚未褪去的粉色,黑发在刚才的亲吻中被揉得有些凌乱,头顶还翘着一根呆毛,显得整个人呆呆的懵懵的。
像是一颗甜软多汁、只等着人来吃的果子。
陈悯之迷糊地看着男人,他的脑子转得本就不是很快,在缺氧状态下就更加迟钝了,全程只顾着大口喘气吸氧,晕晕乎乎地就被男人换完了衣服,脑袋上都被戴上了兔耳朵。
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扭着身体要跑。
下一刻,他被男人牵着围裙背后的蝴蝶结抓了回来。
顾明珏亲吻着他的耳朵说:“宝宝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规则吗?”
陈悯之十根指头紧紧抓着钢琴的盖子,像只拼命抓着东西不愿意被人抱到怀里去的猫儿,也不去回答男人的问题,只不管不顾地挣扎着:“放开!放开我!”
顾明珏恍若未闻,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不可以提秦陌的名字,不可以在脑袋里想别的男人,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不可以从老公身边逃跑。”
陈悯之挣扎了半晌,见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便只能跟男人讨价还价:“我没有提。。。他的名字,也没有想他。”
少年睁着那双慌张的,圆圆的黑眼睛:“你。。。你不能罚我。”
顾明珏:“嗯,在前两条上,宝宝很乖。”
“但是,宝宝骗老公说要回老家,却在半路偷偷逃跑了。”
“宝宝违反了最重要的一条规则,所以,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陈悯之害怕地眼睫颤颤,还没来得及问最严厉的惩罚是什么,男人指骨修长的手却已经没入了他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