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殊。。。卫殊应该和那几个变态不一样,陈悯之这么想着,便想着要不还是和卫殊道个歉。。。
就在他道歉的话要说出口的时候,他听卫殊道:“不疼,老婆的手是香的,很舒服,老婆还可以再打几下。”
陈悯之:“。。。。。。”
。。。算了,一丘之貉。
卫殊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喉结上下吞咽,像一条涎水都快止不住的大狼狗:“老婆,我能再闻一下吗?”
刚被舔过一口的陈悯之哪儿还会犯第二次错误,当即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许闻了!睡觉!”
“。。。哦。”卫殊失落地答道,如同他身后有条大尾巴的话,现在大概也已经垂下来了。
陈悯之又把一个靠枕放在中间,说:“不准越过这条线!”
卫殊看了眼靠枕,抬起头时,眼睛里带了些乞求:“老婆。。。“
陈悯之说:“不然你就到下面去睡。”
卫殊立刻闭嘴了。
陈悯之这才终于放心了,转过头去,沉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像是怕惊扰了床上沉睡的人,那花洒声开得小,因此里面掺杂的一些其他的声音便格外明显,比如一些黏。稠的水声,或是男人时不时响起的沉闷喘。息。
半小时后,沾着水汽和些许其他气味的男人重新爬上了床,抓起放在中间的靠枕,像对待什么很讨厌的东西一样,冷漠地扔到地上,又将它一脚踢到了床底下。
然后,他动作轻柔地环抱住了睡梦中的少年,低头在少年后颈处深嗅,又伸出舌头,在那雪白细腻的皮肤上舔了一口。
像是某种抱着骨头不松手的大狼狗般,男人用高大身形将小了一号的少年牢牢困在了怀里,低沉而餍足地叫道:
“老婆。”
*
陈悯之醒来时发现放在中间的小枕头不见了,很疑惑地问卫殊:“你看见那个靠枕了吗?”
卫殊摇摇头:“没看见。”
陈悯之不解地挠挠脑袋:“奇怪,昨天晚上还在这里的啊。。。”
他其实有点怀疑卫殊到底有没有遵守那条楚河汉界,但今天早上醒来时,男人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那半边,没有越过来一点,身上也没出现什么奇怪的痕迹,陈悯之便没有太担心。
卫殊拉住东找西找的他,说:“别找了,重新再买一个吧。”
“好吧。”陈悯之道,正好他打算去超市添置一些家里要用的东西。
吃过午饭,两人便去了附近的一所大型商场。
选购了一些基础用品之后,二人来到家纺区。
卧室里现在那床四件套是陈悯之自己从老家带来的,放单人床合适,但用来铺双人床就显得有些小了,打算买一套新的换掉。
再过几个月就是夏天,陈悯之原本想买一床轻薄一点的,却见卫殊抓着一床布料更厚实的,说:“这床吧,这床耐磨。”
陈悯之疑惑:“要那么耐磨做什么?”
卫殊看他一眼,不知怎地耳根有些红,磕巴着道:“耐、耐磨的,不容易坏。”
陈悯之更迷惑了。
他又不是每天睡在床上打滚,怎么会坏呢?还没听说过谁光是睡觉把床单都睡坏掉的。
不过卫殊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吧,左右是卫殊出钱,就听他的好了。
但陈悯之怎么也没想到,卫殊最后买了四套床品,一天换一套都够了。
陈悯之:“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卫殊:“脏了好换。”
陈悯之:“那也不用买四套吧,床单又不是每天都要换。”
卫殊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有些躲闪:“万一呢。”
万一以后。。。每天都要换呢。
说不定上午换一套,下午换一套。
卫殊在心里想,还是多准备些好。
陈悯之摇摇头,算了,看卫殊那么高兴的样子,随他去吧。
然而这阵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他们刚结完账,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立着的男人。
陆承轩笑着,看过来的眼底却是冷的:“哥哥买这么多床品,是要做什么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