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最近在商场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谈好的合作商忽然毁约、赞助商突然说要撤资、以及一些看上去不痛不痒、细究起来却容易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小麻烦”,树大招风,看上去防御得再滴水不漏的公司,也总有一些地方容易落人把柄。
而与之相反的是,另外三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甚至隐隐有了强强联合的趋势。
卫殊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
但尽管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作为卫氏的继承人,许多事情他也不得不出面。
为了处理这些麻烦事,卫殊不得不出差三天,而这已经是他能够压缩到的最短时间。
临行前,他把陈悯之抱在怀里,脑袋深深埋在少年散发着温热香气的脖颈处,像只对主人依依不舍的大型犬:“我会尽快回来。”
陈悯之打着哈欠道:“不急,你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
卫殊又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叮嘱道:“这几天我会派人保护你,但你没有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还是尽量待在家里。”
陈悯之看着男人一脸凝重的模样,觉得他有些过分紧张了,对他扬起一个松快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主要是这两天是周末,他不用去学校,也就不会碰见秦陌了。
除了秦陌那个疯子,陆承轩和顾明珏能闹出什么事来?陈悯之满不在乎地想。
卫殊低下头,与他交换了一个气息深重的吻,最后亲了亲他的额头:“老婆,等我回来。”
陈悯之:“嗯嗯。”
送走了卫殊,陈悯之又钻进被窝里睡回笼觉了,因为要分别几天,昨晚上卫殊折腾了他一宿,他也难得纵容了男人的过分要求,但代价就是他今天浑身酸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陈悯之揉着惺忪睡眼醒过来,发现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未读消息。
顾明珏:【悯之,芝芝最近学会了后空翻,你要来看看吗?】
*
陈悯之对小猫会后空翻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但最终还是去了顾明珏家。
一是因为他答应了顾明珏要去看看小猫,恰巧今天卫殊不在,省得男人吃一些不必要的醋,二是这么久没见,他的确有些想念小猫了。
陈悯之原以为分别这么多天,小猫会不认得他了,没想到他一进门,小猫就欢快地扑了过来,围绕着他的腿打转,用雪白的尾巴尖儿在他裤腿上蹭来蹭去。
他欣喜地把小猫抱起来:“芝芝还记得我呢。”
一旁的顾明珏笑道:“它一直都很想你,你不在的时候,它经常跑去你的床上睡觉。我想,大概是因为上面留有你的气味。”
陈悯之一听,脑海里浮现出小猫趴在他睡过的枕头上喵喵叫的情形,一颗心顿时软得不行,又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愧疚,低头亲了小猫一口:“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后会经常来看芝芝的。”
他脑子里甚至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他和顾明珏是邻居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每天都来看小猫。。。
但他转念又想到卫殊,觉得这样的话这两人恐怕会打起来,遂将之抛诸脑后。
陈悯之蹲在地上,拿着逗猫棒和小猫玩儿,试图引导小猫做后空翻,但他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小猫的后空翻,不禁狐疑地问顾明珏:“你是不是逗我的?”
顾明珏信誓旦旦:“它真的会后空翻,你不在家的时候它天天翻呢。”
陈悯之:“是吗?”
于是他又饶有兴致地逗了小猫许久,但始终没有等到小猫的杂技表演,于是兴致缺缺地放下逗猫棒,准备休息一会儿。
可陈悯之没想到,因为蹲得太久,他站起身的那一刻脑子里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往一旁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不过,那人似乎也没有站稳,被他撞得抱着他一起滚到了地上。
天旋地转间,陈悯之只觉得嘴唇撞上了一个柔软的事物。
摔下来的冲击力让这一撞的力道并不小,他嘴上一痛,随即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感觉是牙齿把嘴皮磕破了,但很快,湿热的触感便贴了上来,男人粗粝的舌。尖舔上了他唇上的伤口。
像是尝到甜味的蛇,男人的舌。头顺势钻进了他的口腔,舔过他洁白的齿列,然后缠起他的舌。头,贪婪地吮。吸上面的汁液。
“唔——”
陈悯之大脑里的晕眩还未过去,身体却本能地抗拒起来,他撑着身体想要从顾明珏身上爬起来,刚刚曲起来的小腿却被人极有技巧地一顶,当即就从地板上滑了下去,他整个人又重新跌回了男人身上。
并且,因为摔下去的力道,被男人顺势亲得更深了。
“不准、唔——不准亲了——”
陈悯之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在换气的间隙中费力地说出拒绝的话,但很快又被人用更深的吻给堵回去。
平日里看上去温温柔柔,如同玉骨君子一般的男人,此刻却仿佛化身成一条几个月没吃过肉的鬣狗,咬死他的舌头不放开,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仿佛贪婪的猎食者齿缘上留下的涎水。
因为缺氧,陈悯之原本就晕的脑袋变得更晕了,他的挣扎渐渐弱下去,姿势也不知何时发生了调转,由原本的趴在男人身上变为被人压在身下,男的单手扣住了他的双腕,压在头顶,遏制住了他所有逃脱的空间,让他只能被迫张开嘴,承受男人唇。舌更深重又恶劣的侵。犯。
陈悯之不记得到底亲了多久才被放开,只知道对方抱着他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满是生理性的泪水。
少年五官生得柔软,皮肤白里透红,眼睫上颤颤巍巍挂着泪,明明只是被亲吻而已,他却像只受了很大欺负的兔子,哭得眼眶都红了,眼角一颗小红痣落在晶莹的泪珠里,可怜又漂亮。
顾明珏抬手拭去他的泪水,无奈道:“怎么哭了?”
陈悯之别过头去,觉得有点丢脸。
他明明没有想哭的,但他这体质不知为什么一被亲久了就特别容易流眼泪,他也很苦恼。
顾明珏叹了口气:“抱歉,悯悯,是我的错。”
陈悯之转过头来,红着眼睛瞪他:“你故意的!”
顾明珏失笑道:“只是碰巧而已,我可没有故意让你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