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门再次被无情地关上,巨大的撞击声仿佛要将整面墙壁撞碎,但许颂看不见,他被对方毫不费力地自后抱起,双脚腾空,整个人没有支点。
看不清的视线与巨大的失重感大大加重了许颂的恐惧。
秦弛如同发怒的狼犬低头死死拱着许颂的侧颈,呼吸粗重而滚烫,裹挟着浓烈的怒意:“明明已经很听颂颂的话了,为什么颂颂还是想要往外跑呢?是不是把你关起来才愿意留在我身边呢?嗯?”
许颂感应到秦弛锋利的牙齿死死抵在他脆弱的皮肤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穿他的脖子,心跳几乎要从薄薄的胸腔中跳出去,惊恐不已地撒谎:“没、没有,我没有往外跑。”
“没有?”
秦弛凶劣地衔咬着许颂绵软的侧颈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燥郁森冷,“那颂颂开门做什么呢?”
许颂被秦弛捂住了呼吸,只有嘴巴艰难地吸着气,维持供氧,他注意力一直落在自己被厮磨的皮肤上,神经恐惧地紧绷着,听见秦弛的声音时,混乱的大脑反应迟钝的运作着,想要找到一个应付的借口。
但秦弛并不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衔在许颂侧颈间的牙齿开始收紧,许颂脑中思考瞬间消散全无转而被拔高的危机感占据,尖叫着胡言乱语:“我、我只是听到有人敲门……”
拙劣的谎言并没有得到秦弛的信任,他毫不留情地朝许颂的后颈咬下去,尖锐的牙齿在那处绵软的皮肉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许颂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恐惧地哭叫声,手臂慌乱不已地去推搡脖颈上的脑袋,虚空中的双脚反应剧烈四处乱蹬,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无法将自己从秦弛手中挣脱,甚至连秦弛走路的步伐都无法撼动。
秦弛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将许颂腰腹死死束缚在怀里,让他被迫接受对方戾气地咬。吻,从侧颈蔓延至锁骨,将上午留下的吻痕重新覆盖。
密密麻麻的刺痛令许颂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他的眼睫抵在秦弛掌心间,脆弱而痛苦地颤抖着,晶莹的泪水从眼皮缝隙间一点点沿着秦弛的掌心缝隙滑落,喉间发出细微无助的呜咽。
幕布中,两位主角温情的相逢,感动的流泪拥抱。
幕布外,许颂被秦弛压在沙发上,无力抵抗地承受对方的亲吻,眼前的视线已经被泪水糊的朦胧不清。
秦弛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许颂抗拒地想要躲开,却被对方钳着下颌无法动弹。
秦弛的手指在许颂滚烫的眼皮间擦过,但那温热的液体像是擦不完一般,源源不断从眼尾滑落脸颊边。
许颂的呼吸急促又卡顿,薄薄的眼皮因为肿起,每一条通红的毛细血管都能清晰可见,他面颊,鼻尖都因为情绪激动充血涨红,和那些吻痕融合在一起,可怜又可爱。
秦弛咽了咽喉口,原本帮许颂擦眼泪的手指转而停留在眼睫边,轻轻地挑弄,低不可闻评价:“好爱哭。”
“但这次就算颂颂哭了,我也不会轻易原谅颂颂……”
他一边说话一边捏着许颂的后颈再次把人钳制回怀抱里,许颂防备地将手抵挡在面前,死死揪着秦弛的衣领,抽搐着呼吸没有说话。
秦弛吻了吻他紧闭的睫毛,微不可闻地动了动唇,许颂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也没有睁眼去看对方,他像是缩进了自己的壳子里,只要不睁开眼,就不会感受到伤害。
客厅播放的电影进入尾声,两位主角牵手幸福的进入婚姻的殿堂,秦弛也抱着许颂来到了楼上。
许颂在一番无效的挣扎之后,精神短暂地进入了倦怠期,脖颈没有安全感地低垂着,侧颈的牙印仿佛一直在散发着刺痛,但其实早就已经没感觉了,甚至秦弛并没有用力的咬下去。
但仅仅只是收着力气的咬。吻,就已经将许颂吓得不清,感知力也下降到了极点,连自己被抱回楼上的房间也毫无察觉。
他在短暂的平和间以为秦弛的气消了,渐渐放松警惕,有气无力地睁开眼,被眼前的画面愣了半秒。
他刚刚才离开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变了一个样子,不仅挂了彩灯气球还撒了玫瑰花瓣,甚至每个灰色氢气球上还挂着一张照片。
许颂看不清照片里面的样子,虚虚眯着眼。
“本来还可以布置的好一点……”秦弛将许颂放到床上,那双狭长的双眼灰暗而幽深望着许颂,眼底的欲念几乎难以遮掩,轻声呢喃:“但是没关系,结果都是一样的。”
许颂看见秦弛从床边抽出一条粉色丝带,下意识缩着腿往后退,将身下那片由花瓣围成的、形状完美的爱心图案推得一片混乱。
他在秦弛靠近时撑着床起身准备逃开,然而还没起来就被攥着脚踝拉回对方面前,脆弱的花瓣也随着他们的动作掉落下床,甚至有的被擦碎在米白色被褥中,留下一道鲜艳的划痕。
“不、等等……”许颂看着对方用丝带绑住了他的双腿,内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惊恐,他伸手想要去抵抗,然而这完全是自投罗网地将手送到秦弛面前,还没触碰到丝带被秦弛轻易的绑了起来。
长长的丝带从许颂的脚踝、大腿、腰间穿过,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勾勒着他身体的轮廓,最后绑着他的手腕绕过脖颈在脊背绑下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秦弛按住他因为挣扎而擦红的手腕,锋利的眉毛不悦地皱起,低声安抚:“我一会儿就松开的宝宝。”
然而这样的安抚对许颂毫无效果,他剧烈地拉扯自己被绑住手腕,面对秦弛的靠近恐惧地往后挪动。
秦弛居高临下地欣赏自己的礼物,举起相机拍照。
许颂听见刺耳的快键音,应激一般惊慌地埋头躲避,缓慢而惧怕地往床下挪动。
看见许颂快要从床上摔下去,秦弛放下相机跪着床沿将许颂重新拉回来,温柔亲吻他恐慌的额角:“只是拍照而已,宝宝。”
许颂痛苦地避开他的靠近,声音有些哽咽:“我不要,你松开我。”
他这样好可怜,秦弛决定跳过录像拆礼物这一步,吻着他泛红的鼻尖顺从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