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连忙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全是期待。
容悯眼神微带了一丝变化,开口道:“极好,皮相本是最不重要的,你若实在在意,为师这里也有恢复头部皮肤的药液,以免你太过惊世骇俗。”
林曜的目光有些微微的湿润,复接过他递过来的另外一个玉瓶,像是初生的小鹿一样纯净。
赤子心肠,大约也是他能够不受七情六欲所惑的原因,容悯将一本书递给了他道:“需背熟背透,不会来问,等你熟悉了,为师就正式传你绝情剑道。”
林曜抱着大堆的东西出了门,站在了小院之内,面对着漫天低压的星辰,竟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那里屋再传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你可随意挑选屋舍入住。”
林曜略微茫然的心情突然明朗了起来,很是小心的选择了离容悯最近的房屋,找不到烛火之下,不小心掀开了桌子上的盖子,一颗璀璨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屋子,让林曜惊叹不已。
东西放在了桌上,他看着屋子里面的一边一角,似乎都是开心的。
简单的收拾过后,他坐在了床头,拿着那本书翻了开来,认真的开始阅读。
一直到了月明星稀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冷的好像能冻死人的声音:“快些入睡,明日还要早起。”
“是,师父,”林曜恭敬的朝那个方向行了个礼,盖上了柔软的被褥,合上了夜明珠的盖子,静静入睡。
不用神识,剑者的五感都是十分敏锐的,听觉所到的地方,多了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铺床,翻书,还有高高兴兴满屋转悠的声音,不需要神识的探查,都能够猜想的出,而现在,那道呼吸浅浅有绵长,显然已经进入了熟睡。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平静无波的湖水之中,突然多了一尾灵动至极的小鱼一样。
容悯睁开了眼睛,细细的听着那呼吸声许久,才再次闭上。
空谷之中,寂静无声,可随着林曜吃下了那治喉咙的药丸以后,这里就多了一道如同清泉流水一样的声音。
而这声音最喜欢呼唤的,就是容悯。
“师父,我背完书了。”
“师父,我扎完马步了。”
“师父,今天的剑练完了。”
容悯冷淡一问:“可引气入体?”
林曜垂着头站在门外,声音里带了些沮丧:“尚未。”
一个月的时间,连头顶都冒出了发茬,可他连最基本的引气都没有做到,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教诲。
“不急,慢慢来,”容悯的话到此为此,他本就是不多话的人。
林曜本来沮丧的眼睛因为这句话而定了下来,笑意盈盈,连声音都沾染了泉水叮咚的喜悦:“谢谢师父,我会努力的,今天院子里的食物吃完了,我要去外面取,师父,我要怎么去才好?”
一道令牌从屋内激射而出,却缓缓的落在了林曜的手上,屋内声音再起:“循此令牌可出入,去吧。”
林曜试探的问道:“师父需要带什么么?”
“不必。”
两个字,确定了屋里的人不会再说什么了,林曜揣好了令牌,刚刚到了云雾环绕的道路尽头,就见那雾气好像被一双大手拨开一样,再次出现了小路。
每次都是如此,等到了道路尽头的时候,林曜看到了那排熟悉的屋舍。
他曾经在这里养伤,遇到虞修的那排屋舍。
曾经这里的食物就是虞修每次去取的,林曜在屋前站定,看着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的虞修,还未开口,就听到了一声柔媚的轻笑:“呦,我还当谁来了呢,这不是我们谷主的徒弟么?”
虞修慵懒的睁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曜,轻轻挑了挑眉:“上瀛剑宗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还真是暴谴天物。”
他的嘴巴毒的很,也不客气的很。
林曜却没见任何的生气,反而好声好气的说道:“虞修,我来取这个月的食物。”
声音如清泉流过石面,虞修的耳朵动了动,再度睁开了眼睛,看着林曜的眼神中带着奇异:“声音也治好了?怎么不干脆让谷主帮你洗经伐髓,免得这副嗓子在你身上,同样不伦不类。”
“因为师父说会有日后的修行有影响,”林曜好声好气的说道,靠近后却见虞修不自在的揉着耳朵。
“就你这还没有引气入体呢,谈什么修行,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废柴的人了,”虞修抬手,拉了他的衣领到跟前,闭上眼睛道,“再多说两句话听听,你这声音,闭上眼睛,还能脑补个绝色美人出来。”
他的动作极大,衣领从肩头滑了下来,红艳的痕迹从颈侧开始,一路顺着胸膛下滑,隐没在了衣衫的里面,看起来格外的……美。艳。
林曜愣在了原地,虞修却睁开眼睛,不甚在意的拉上了衣服道:“怎么?丑八怪,看呆了?”
“不是,你那是虫子咬的么?”林曜迟疑的问道,虽然他对于有些事情很懵懂,但是也知道,那样的痕迹,虫子是咬不出来的,更像是人咬出来的。
“哈哈哈哈,你这活的可真够纯情的,”虞修笑的前仰后合,妩媚的笑中,莫名多了一份冷意,“是虫子咬的,而且是特别大的,跟人一样的虫子,浑身都咬遍了,你要不要看看,也咬上两口……啊,算了,你太丑了,我怕把我的隔夜饭吐出来。”
“是人咬的?他为什么咬你?”林曜有些疑惑,“他欺负你么?”
“没有,我自愿的,”虞修扶着椅子的柄站了起来,凑到了林曜的跟前道,“而且被咬的特别舒服,当然,你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了,因为你这样的,绝对没有人愿意咬你或者给你咬。”
林曜的眸中更不明白了,可虞修却不继续那个话题,反而随手扔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小袋子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