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陈升对面的那个则轮廓硬朗,眉眼五官英俊帅气,像齐霍像了个大概十成十,几乎是对方年轻时的翻版。
她认真看完这两兄弟的外貌後,便贴着陆景行,侧头偷偷摸摸地和他说起话来。
「真有趣,这齐家两兄弟虽是亲兄弟,长得倒是很不一样呢。」
陆景行笑了笑,问道:「有多麽不一样?」
沈长宁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道:「一个长得唇红齿白,面若好女,一个倒英俊非凡,像极了齐伯伯。」
少女认真评价着两人的外貌,一个连一个不重样的成语从她嘴里冒出来,显然是对这齐家两兄弟的长相颇为欣赏。
陆景行听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陈升样貌如何?」
「嗯?」
不明白这关陈升什麽事,沈长宁闻言茫然了一瞬,随即疑惑着转头,目光看向一旁坐着的人。
今日赴宴,对方收敛了那日在巷子里杀人的张狂,抱着长剑坐在桌後,合眼假寐,一同等着齐霍到来。
沈长宁的视线绕着骨骼,一路从陈升的眉眼,打量至口鼻,将他那张脸看了个遍。
而後终於要收回,却被突然睁开眼睛的人抓了个正着。
那张算不上多麽出众的脸上蓦然扬起一个极灿烂的笑容。
沈长宁看着,突然想起了之前朋友家养的那条萨摩耶,心里顿时软了一下,於是原本已经到嘴边了的刻薄评价也跟着变了画风。
「还行,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
陆景行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可爱是什麽意思。」
「哦,又忘了你听不懂了。」
沈长宁想着那条胖乎乎,毛茸茸,又白又软,她每次一去朋友家就和跟屁虫一样黏在她腿上的萨摩耶,描述道:「可爱就是让人觉得软乎乎的,像摸一摸,揉一揉。」
听清楚这句话後,有那麽一瞬间陆景行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太久以至於已经忘记了陈升真正的模样。
但无论陈升是不是长他记忆中那样,一连听沈长宁夸了三个男人的长相,任陆景行再如何忍耐力强,他心里的不快也已经再无法压制了。
沈长宁看着男人缓缓转过头,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这麽会欣赏男子。」
熟悉的阴冷语气,落入耳中的瞬间,沈长宁的脖颈立刻反射地疼了起来。
她缩了缩脑袋,重新坐正了身子,不明白好好的这人怎麽又突然翻了脸。
她以为陆景行不会再回答,可过了一会,身边却又响起男人的声音。
「齐炀和齐澍两人之所以长得不像,是因为他们虽然都是齐霍的儿子,可亲生母亲却各自不同。齐炀虽是长子,母亲却只是齐霍年少时在扬州烟花楼偶然邂逅的一名舞女,而齐澍才是齐霍後来所娶的正室夫人所生。」
不过是一时好奇,却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种秘辛,沈长宁猛地转头,瞬间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陆景行,一时间不知是该惊讶男人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还是该惊讶齐家两兄弟竟然是同父异母。
「……等等。」
沈长宁终於反应过来别的事情。
「所以你是说,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里,其实长得清秀的那个才是齐炀?」
那个什麽连夺三城,威风凛凛的镇北将军?
陆景行颔首,「自然。」
我的妈呀。
沈长宁倒吸一口气,转头,却和正对面坐着的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隔着大半距离,明亮烛火下,面容俊秀的男人被衬得更加面如冠玉。四目相对,沈长宁看着他弯起唇角,冲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刚刚才说完对方小话的沈长宁瞬间不好意思了,她慌乱地点头,匆匆避开了齐炀的目光。
「兄长,那是谁?」
一旁坐着的齐澍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疑惑道。
齐炀收回目光,摇头道:「不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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