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此请求大人让下官复职,此恩以後定会相报。”
沈相摇头,道:“不是这样,”
“你喜欢我?”裴颂终于问出口。
沈相坦然承认:“嗯。”
裴颂推开他的搀扶,抱臂靠在墙上,很随意地道:“可我又不喜欢你。”
沈相抿嘴,不知在想什麽。
“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沈相不解:“可是言问期让你求他,你还亲他了。”
裴颂审视着沈相,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母亲似乎提过让自己娶他。心思这麽重的男子,幸好没娶。
“我又不喜欢他。旧情人而已,逗一下他。我都要去喝花酒了,亲个言问期总比去喝花酒好。这话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吧,我们之间又没关系。”
“你讨厌我了?”
裴颂本可以和沈相逢场作戏利用一下沈相的好感,但沈相阻拦她复职,这让她有些不快,于是她说了是。
沈相瞧着也不恼,点点头,居然整个人松弛下来。
于是,裴颂被敲晕了,醒来时躺在一张床上。她的衣裳是被换过的,脚踝上似乎有东西,她动一下,听到锁链声。
好好好,一回生二回熟,她裴颂也算是有当禁脔的经验了。
沈相红着脸看她,似乎还有点害羞,道:“你说我们没关系,以後就有关系了。”
裴颂简直无奈了,道:“沈相,也许有人对皇帝的夫郎有特殊癖好,但我对皇帝的男人没有兴趣。”
“我和宋南锦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你绑我要干做什麽?”
“培养感情。”
裴颂道:“哦,那你要怎麽让我喜欢上你?”
沈相走到床边,然後开始解裴颂里衣。裴颂握住他的手,阻挡道:“你这是做什麽?”
“女人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沈相纯真地眨眼,“我看书上都是这样说的。”
裴颂失笑:“你看的什麽书?”
沈相老实道:“裴颐的书。”
“你以後别看了,他就是看这些书把脑子看坏才被女人骗。”
沈相认真问:“那你喜欢什麽样的?”
裴颂唔一声,道:“像狗一样,每日就乖乖地冲我叫,我摸头就摇尾巴。”
沈相冷下脸,道:“那我就把你锁一辈子。”
原来逗过头也会生气啊。裴颂笑道:“说笑的。好啊,沈相大人,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我同意了,你放了我吧。”
“真的?”沈相一喜,竟是笑起来,叮嘱道,“那你以後不能亲言问期,也不能去喝花酒。”
“好啊,你把我调回吏部,我就没有时间去做这种事。”
沈相神情严肃起来,裴颂几乎以为他发现自己在敷衍他了。很快,沈相道:“可以。”
换做从前,裴颂肯定是不屑于干这种出卖色相的事,可在外头摸爬滚打几年,她也放下这种包袱。能到达目的,过程也不需要多有尊严。
裴颂换好衣裳,冲沈相挥手:“我先回去了。”
吃软饭原来这麽轻松吗?裴颂看出这个沈相脑子在情爱方面实在不太活络,糊弄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很快,裴颂就收到吏部的调令。她懂得什麽叫交易,敲了隔壁的门,拿着从沈齐家那坑的钱请沈相下馆子去。
一向端庄的沈相喜上眉梢,一路嘴角都是微微扬着的,直到看见苍蝇馆子。他奇怪地问:“你不是很爱干净吗?”
“人都是会变的。”
这种馆子大多数口味重,可沈相口味清淡,他皱眉吃着。裴颂从前也口味清淡,如今也能吃重口。
回去的路上,裴颂低头踩着影子,道:“沈相,虽不知你从前喜欢我什麽,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裴颂。曾经的我,清高又自傲,若是这些让你认为很有女子气概所以心动的话,如今我们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沈相疑惑地问:“可是,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她变成什麽样都喜欢吗?”
裴颂笑了,摇摇头:“那个不叫喜欢,那个叫爱。”
“哦。”沈见山这麽说着,“那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