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娴不欲和沈见山争论这事,毕竟沈见山肯定偏袒裴颂,她甩袖而去。
裴颂笑道:“说的好似你知道我心中是如何想的。”
“我知道,这世间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沈见山微微仰起头,夕阳的馀晖映在他的脸庞,“他们看你远不如我看你来得久。”
“我想,你有今日的转变,也一定是经过了莫大的冲击。”
裴颂想起自己回京前在江边看的那次落日,如今日一般美。
沈见山看着裴颂远去的背影,呆站一会,直到宫人提醒,他才想起去见陛下。
这时,言问期从旁走过来,冷笑道:“我不是挑拨离间,她那般冷心冷肺的人,无论是为了多崇高的理由,肯定也是在利用你的。她根本不喜欢你。”
沈见山不想与言问期过多交流,正想走,又听见言问期如鬼魅般的嗓音。
“她主动抱过你吗?亲过你吗?看样子都没有吧,你不如今夜去问问她,愿不愿意睡你这个人老珠黄的男子。除去色相,她有跟你说过她的私事吗?比如她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亡夫。你以为她喜欢温柔丶白净男子,实则全是她亡夫的模样。”
这人真的很讨厌,说话很难听。沈见山的耳边却一直响起言问期的话,他没有过情人,也不知天下情人间究竟是何模样。裴颂确实很少提及私事,他们在一起总是安静的,偶尔说些今日吃什麽的这类的闲话,还有就是朝堂上的事。
秋日飘着桂花香,裴颂闻着便觉心情好,买了些桂花糕回家。
等听到沈见山回府的动静,她提起糕点上门拜访。
沈见山似乎心情不好,看着她欲言又止,半响问:“我长得丑吗?”
裴颂不知他又在想什麽,道:“不丑,你长得好看。”
“那你为什麽不愿意亲我丶睡我?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
裴颂一时语塞,她从前不愿意和沈见山纠葛太深,因感到此人是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难免生出愧疚之心,又怎会做越轨的举动?
“而且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亡夫。我还以为你喜欢白净的男子,有日照的天我向来都避免出门,也从来不吃狗肉。”
这件事连母父都不知道,若不是要刺激言问期,裴颂怕是会藏在心中一辈子,她本身就是内敛的人,向来不会与人多说自己,更别说这般无能的自己。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当情人只是你在糊弄我,偏偏我当真了。”
关于这点,裴颂就有话说了:“我若是不答应,现在还被你关在院中培养感情。”
“你!”沈见山气急,又知裴颂说的是实话,更气了,“你走,我不会关着你也不会革你职,你走吧!”
裴颂见他在气头上,把桂花糕放在桌上,真回去了。然後发觉隔壁有东西扔过来,她弯腰一拾,是桂花糕。她不由一乐,也没当回事,自个吃了。
过几日,裴颂估摸着沈见山气消了。她倚在大门口,等着沈见山的轿子回来。沈见山落轿,装作没看见她。
裴颂招招手:“沈见山,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见山心想,自己问了宋南锦。宋南锦说,裴颐生气时她也不会去哄,只会等气消了再交谈,天下情人间都是这样的。因而他有些气裴颂没来给自己消气,可也不好发作。
既然裴颂主动来找自己说话,那他就勉强一听。
裴颂不知道沈见山心中的想法,只觉得招招手就过来了,可不就和狗一样。她拉着沈见山进去,吻上了他的唇。沈见山不会伸舌头,也不会换气,脸涨得通红也不舍得推开裴颂,快要溺死在这个吻里,却听见裴颂的笑声,越来越大。
“以後还是不要亲了。”沈见山缓过气,严肃地道,“这个一点也不舒服。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制定一下频率。”
裴颂停止笑,耐心地道:“你要张嘴,把牙齿也张开。对,就是这样。”
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粘腻的吻,凉爽的秋日生出燥意。裴颂抱着沈见山,亲亲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可以跟你说一个秘密,你是第三个知道的人,我家里人都不知道。”
“云净是我的女儿。”
沈见山皱眉,道:“第二个是谁?”
“哈哈,是净馀大师。”
哦,沈见山放下心来,道:“我想要你今日的腰带。”
换做旁人,裴颂就当是暗示了,可对面是沈见山,她便笑道:“好啊。今日我们去下馆子。”
话是这样说,直到日头完全落下,两人还是拥抱在一块,最後沈见山下了两碗不太好吃的面,两人吃得很开心。裴颂暗暗在心中决定,以後还是别让沈见山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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