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来了兴趣,“怎么比?”
“一百里打个来回,谁输谁把马送给我。”
苏定方、敖润、吴三桂齐声道:“滚!”
“小气鬼!抠门儿!”罗士信怒道:“要是程侯在这儿,只要我说三句话!立马把赤兔马白送给我,还得跟我说个谢字!”
“我没这么二吧?”程宗扬骑着赤兔马出来,“我让你说三十句。”
罗士信左右顾盼,“谁!刚才那话谁说的?站出来啊!”
苏定方等人齐声道:“你!”
“侯爷,你可亲眼看着的!”罗士信叫屈道:“这几个货知道我嘴笨,光欺负我!”
笑闹间,街头传来一片哭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几名内侍带领着神策军士卒,吆五喝六地押解一队囚犯过来,沿途哭声一片。
众人收起笑意,默不作声地看着乱党家眷背缚双手,被神策军士卒驱赶着押往金吾仗院。
程宗扬道:“怎么还有?”
苏定方道:“明日一早就要开刀问斩,这会儿押来,多半是送死的。”
忽然,一名少年疯了一样冲出队伍,嘶声叫道:“程侯!程侯!救命啊!”
“你是……韦公子?”
程宗扬认出来人,乃是在紫云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几名贵公子之一,依稀记得他姓韦,却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当日意气风的豪门子弟,此时却成了待死的罪囚。
“小弟韦达!”那少年涕泪交流,“求侯爷救命!”
押解的内侍匆忙上来,让军士把他拽走,一边说道:“这厮是前日谋逆的乱党,都是奴才疏忽,冲撞了侯爷。快滚!”说着举起马鞭,朝韦达脸上抽去。
忽然手腕一紧,被人攥住。
“抱歉,多问一句。”程宗扬道:“这位韦公子我认得,连官职都没有,就是个富贵闲人,怎么成了乱党?”
那内侍色厉内荏地说道:“这厮可是公公们指定的!”
“哪位公公?”
“当然是仇公公!”
程宗扬轻笑一声,“老敖,你拿着腰牌去见仇公,问问韦公子犯了何罪。”
敖润高声应下,接过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