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乔镜坐在前台後聊了好久,亦如当年不忙的午後,他们吃完饭,乔镜单方面跟他聊八卦那样,今天乔镜也跟他讲了很多发生的故事。
都是一些琐碎与日常见闻,并没有任何稀奇,可陈凛却比四年前听得要认真许多。
叫阿绍的那位咖啡师手艺非常不错,陈凛依然要的燕麦拿铁,聊到傍晚,沈泓进门,直接走到他跟前擡起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嗯?”乔镜咬着吸管,“沈沈沈沈。。。。。”
"沈沈沈沈沈什麽沈。"沈泓点了下她额头,“这麽久不见,沈哥都不喊了?”
他说完拉起陈凛就走,留乔镜独自脑补。
上车後两人还没亲热几下,沈泓推开他,开车直奔目的地。
看清饭店名字的那刻,陈凛下车扭头就跑,不防後面一个粗狂的男声喊住了他。
“我的兄弟哦,又他妈的找不到了哦。”瞿金鸣手里握着一本菜单,拍的脆响,“我瞿金鸣造什麽孽哦!个个都不见人!”
沈泓笑的直不起来身,好在陈凛知道躲不过,自觉返回来,站到他跟前假意伸了下脑袋。
“轻点啊,每年你闺女生日我都发红包的,你也收了,打重了我跟你没完。”陈凛说。
露姐孕期间瞿金鸣跟魔怔了似的天天念叨要闺女,几个兄弟没少说他痴心妄想,奈何人家有福气,称心如意地得了个机灵可爱的女儿。
“不要白不要!”瞿金鸣抄着菜单往他後背上砸了下,“我又不傻。”
陈凛直起身,反手摸了摸後背,调笑道:“你是不是虚啊,一点都不疼。”
瞿金鸣跟沈泓打了个颜色,胳膊一擡,勒住陈凛的脖子就往里带,边走边戳他身上的痒痒肉。
一路闹到包间,许映白与谢乘风早已落座,见瞿金鸣押着他进来,二人默契地站起身,先是跟沈泓说了声抱歉,随即将陈凛挤到角落,‘拳脚相加’起来。
这一晚他们玩到很晚,陈凛被折磨到满脸通红,所有人眼里都满是笑意。
饭局结束又去了谢乘风的酒馆,店里早就清场,只坐了他们几人,谢乘风放了一首悠缓的歌曲,聊天又在继续。
瞿金鸣是个很感性的人,吃饭时没少喝酒,到最後又嚎了几嗓子,骂肖然跟陈凛都没良心,过年过节只问好不露面,如今陈凛回来,可还是不知道肖然在哪里。
每逢过节,陈凛也能收到肖然的问候消息,只是他回复後,肖然很少有回音。
陈凛把纸巾盒子扔给他,劝慰自己也劝慰好友:“没准儿哪天他突然就冒出来了,别担心。”
瞿金鸣哽咽地说等他冒出来,非得好好招待他一番。
星回酒馆灯光璀璨,店里不时有笑声传来,翡翠街空无一人,只留几盏昏暗缥缈的路灯照着青石板。
散场後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再过一个小时,就能看到湛蓝的天色。
许映白与谢乘风步行回了原来的小院,陈凛叫了代驾,将瞿金鸣送到家交到了露姐手里。
代驾师傅还在楼下等,陈凛握着沈泓的手往车子那边走:“你困吗?困的话我订个酒店,不困我们就回北棠街九号。”
沈泓摇摇头,二人上车後,陈凛刚要跟师傅报北棠街的地址,沈泓紧攥一下他的手,对师傅说:“麻烦您,四季福小区。”
陈凛手指一紧,忽地看向了他。
“你走的时候还剩两个月房租。”车身缓缓啓动,沈泓靠在他肩上,“可是那房东不讲理,说人都走了,不能耽误他出租。”
陈凛喉咙模糊地嗯了一声。
“我一气之下!”沈泓轻轻地掐了下他的虎口,“就买了下来。”
陈凛缓缓地闭上眼,歪头在他头顶上:“他有没有趁机擡价?你不要被人骗了,那房子市场价不高。”
“我又不傻。”沈泓晃晃脑袋,发丝在他脖间蹭着,“今天我找人收拾过了,我们住几晚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