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纳闷:“我怎麽从没见过你?”
清月:“您这些年又没下过山,更别提见新人了。”
她对师弟们说:“你们把琰君擡进来吧,陆元,你带他去落岭。”
落岭,清月在山上的住所。
那里清幽僻静,没有第二个人住。
元清真人眼睛一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
他在戴面具的小子脖子上扫视了一眼,血玉露出一角,成色跟清月身上一模一样。
“真人,仙子,小仙告辞。”
人走了,真人的魂还没回来。
“你看什麽呢?”
他回神:“为师前些日子不是下山,与那个刻什麽的比试了两场。你猜怎麽着?赢了,为师实力不减当年嘛。”
清月直言:“听陆元说,你受伤了?”
元清真人的眼睛乱飘:“王元这个大嘴巴。打架嘛,肯定就会受伤啦,不是你伤,就是我伤。
但师父是谁?那个刻什麽的出掌就跟挠痒似的。最多一点小伤,不严重,很快就养好了。”
他转了个圈:“真的,你看。哎,没事儿。”
元清忽然想起个事,变了脸色:“清月,你太冲动了。”
“我不冲动,九天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去沧渊。师父,我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元清背过身:“琰于爱中长大,性情开朗。君临受人忽视,难免多思。
他们同为九天第一的为师门下,年龄相近,本就容易被人提及比较。琰的光芒越耀眼,越会无形之中刺痛人。
以前,君临虽着迷权力,但不会想要致人于死地。自从四象法境之後,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告诉我,四象法境之内的事。”
清月把四象法境内君临的事如实告诉了元清。
“原来是这样,也怨不得他。”
“怎会怪不得他?”
“造成今天这样,为师的确难辞其咎,四象法境的力量不容忽视。”
“这是何意?”
“从四象法境活着出来的人不一般。
悟之则生,反之则死。可悟出什麽,只有自己知道。
若有执念,便加重执念。这四象法境为何存在?又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无人知晓。”
清月郁闷:“就连师父也不知道?”
元清真人摇头。
“既然师父也不知,清月只好自己去找。”
“你可以去找,但不能再参与有关沧渊的事。”
“师父料事如神,但此事你拦不住我。”
“为师都差点在沧渊王那里吃亏,你才几斤几两?”
“我会在保全自己的前提出手。”清月说得坚毅决然。
她退了几步,回看那棵树:“师父,师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