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戒掉魔族的食人之瘾。”
若有此,两界大有可能和平。
“我们追不到它的踪迹。世间的恶多了,它的力量也变强了。”
“你们?”
“越姬是我预言族副族长,也是我的徒儿。”
原来越姬隐瞒一直的是这件事。
“你的话,还需要时间甄别。怎麽称呼?”
“我叫殊元阿季,我的真身是女人。
神书从我手中逃脱,我是预言族的罪人。”
清月在想,殊元阿季把这麽重要的消息告诉都告诉了她,岂不意味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我马上离开这里,用忘形术失去记忆,不信可以跟来。”
清月转身就走。
殊元阿季呵斥:“喂,你要干什麽?不是任何人选中的你,是天命。
她停步:“天下大局怎会系一人之身?”
“不止在你,但你是关键。”
“我偏偏不信命。”
“该说的我都说了,怎麽做看你,不过你怎麽做,本就是命运的一部分。
你就是神谕的主人,宓清月。
你可以洗掉记忆,但是不可能永远逃得开。
而帝听花可以洗去业障,一旦得到,你就可以操控沧渊。
这麽简单的道理你肯定明白,为何还要跟命运作对?”
她笑着,言语中透出一股轻蔑:“你倒是告诉我为何要信命?”
“你。。。。。。”
只见清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坐在悬崖边发呆。
清月只想过平凡的生活,可是偏偏命运与她作对。
从四象法境开始到神谕一笔,自己都是被选择的。
命由己,终归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片刻也消停不了。”
她半截身子落到空中,仰头看上空,白云苍狗,世间唯静。
整理思绪的时候,又想起明霄讲过的话。
顺应天意并不意味着不能但凭心意。
心里知命不惧就好,何必较真?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倘若真做成了,会不会有四界和平的一天?到那时候,再安心做个散仙。
只是,太难了,也太久了。
明霄还等着她呢,她要快些。
殊元阿季在船边等她,见清月过来,他面朝蓝黑色的水面,分掌走步,念出口诀:
“太虚八方汇乾坤,星宿列阵守天门。
青龙白虎定四分,朱雀玄武啓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