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给她赔礼。
清月在心里思忖怎麽收拾他,看这小子还算懂礼,气消了一半。
她的视线在房间里搜查,衣柜边果然晕着一个穿官服的人。
她嘴角勾起笑:“我叫青衣,路过舟宁县,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打算掺和一下。
既然不是为同一件事,不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话,清月并不全信。
不过想让他打消一点疑虑,别来烦自己。
“可以。”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明霄,这个名字还挺适合他。
清月的眼神透过那扇敞开的窗户,她缓步移过去。
马家班的院子里晾着被褥,还有稀松的几个男人在聊天。
那个阿笑,好像是马家班里唯一一个女子,却没有看到。
疑惑之际,背後有人说话:“我在这里盯了整整一日,发现阿笑从未踏出过房门。”
清月回过头:“这麽说,她有很大的疑点咯。”
夏侯明霄目光凝视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清月往回踱了几步,趁机抛出问题:“你又在找什麽东西?不会是阿笑身上的宝贝吧?”
“你真不怕戳破了我的秘密,我会杀你灭口?”
他的语气温和坚定,丝毫没有威胁的意味。
“你杀我?怕是还没这个能耐。”清月站到桌前,理了理衣摆坐下来。
“我不知道是否在她身上。”明霄靠在窗边,密切关注着外面。
“你是不是在准备做点什麽?”
“当然。”清月期待地看着他,“不告诉你。”
他失望地挪开眼。
清月枕着手臂,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看。
这小子在这里守了一天,想来是在等待时机。
就不信到了晚上你还不出手。
几个时辰後,天黑下来。
夏侯明霄看了一眼桌上的人,随後一个翻身跃出窗户。
他沿着窗子外边的窄沿稳步跳进了院子里。
他回头,感受到身後站着一个人。
清月笑道:“好巧。”
“巧吗?”
阿笑的房间是独立的,在那群男人房间的对面。
明霄走到白日那间紧闭的门前,变出一只尖细的吹管,尖端轻轻往纸窗中一刺,纸窗便破了。
迷烟一缕一缕地飘进阿笑的房间里。
完成後,他收回烟管:“你能帮我找吗?”
清月疑惑:“不是你找她?”
“男女有别。”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清月觉得有些好笑。
“若我找到,就不归你了。”
“你先找到再说。”
清月推开门,往里探身子。
榻上被褥凌乱,房间很小,摆满了杂物,就是没有人。
清月眼中笼罩着薄雾:“阿笑不在,你确定你守了一天?”
“不可能啊,我是子时来的,我问过官府的人,他说没见过阿笑出去。”
他不信邪,也往里凑。
清月退出来:“说明这阿笑就不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