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与她并肩而坐,眉间悄然落下一缕碎发。清月不由自主擡起左手,触碰那缕碎发,轻轻地将它挑开。
意料之外,清月的左手明显地颤抖起来,她心中涌起一股慌乱,害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
她不自然地收回手,想藏在身後。
另一只手毫无征兆地裹住她的手,热意袭来,她渐渐停止了颤抖。
“你手怎麽这麽凉?”
“入冬了。”
她抽回手,迷茫地望向外面。
明霄变出几张符,在手心搓了搓,霎时间,火花在手心里四溅。
“快来。”他搓出一堆火符,只为给宓清月取暖。
她犹豫了,明明习惯了孤独,为什麽还会眷恋?
他捧着火光到她面前:“不管再冷,再黑,再寂寞,只要两个人相互取暖就不怕了。不是吗?”
她看着他的脸,决心不想那麽多。
“嗯。”
直到火光慢慢燃尽,她才问出那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你孤鸣山辖域内有几处大冰洞?”
“两处,怎麽了?”
清月把近日来梦中所见尽数告知他。
明霄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这是早已失传的梦诱术。
施术者通过反复的梦魇,将入梦者困入其中,直至耗尽气血而死。
你做了几次这样的梦?”
“三次。”
清月需要睡觉养病,但进入睡眠又会轻易入梦,这是死局。
明霄紧张起来:“我们即刻动身去孤鸣山。”
“不,明日去,不是每日都会做梦的。”
她倦得很,想马上歇会。
“那也不能赌啊。”
“他想让我重视他,再找到他,所以在这之前不会让我死。”
“血玉还在身上吗?”
她理出脖子上的玉,夏侯明霄安心了一些。
“今晚我就在外面守着,要是不对劲,我就。。。”
清月侧目:“你就怎样?”
“救你啊,总之你万事小心。”
野外,红袍女背对着曼陀罗妖。
“务必将宓清月引入槐城。”
“属下明白。”
“这是逸风衣,能隔绝妖气,做事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