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渐渐开散,做一道瀑布挂在背后。
冯县丞将鼻尖凑上,深深一嗅,竟闻到一股冰桂之香,惊喜不已,说道:“小骚蹄子,你前世是个香囊怎的?”
万茵道:“哈哈哈哈哈大人……稍、稍缓一缓哈哈哈哈哈……放我些!……嗯嗯嗯嗯嗬嗬嗬!”
冯县丞却又把奸笑挂回了嘴边:“你是个习武之人,如何没有一点顽强毅力?说是磨炼你,才开始就放软?断断不可。”
万茵痒的天地失色,通身汗浪泛滥,瘦窄细腰前后摇摆,一对秀足左右开合。
过了一刻,已是气喘吁吁,语不成声。
冯县丞这才多少有些合意,缩回一手,把桌上茶壶拎过来,心道‘挠了这些许,老子都渴了,小骚蹄子虽然怕痒,意志却还不错,双臂一直没动。’把茶壶盖子拨开,见里面泡着几片薄荷叶,端到嘴边,竟觉闻不出味儿。
盖因整个房间都是万茵的汗香。
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夹出一片叶子,说道:“老子的茶都没有你那儿的香,且借点用用。”
把薄荷叶往万茵腋下用力一刮,又激起一声尖笑,接着塞进自己嘴里,细嚼慢品,只觉醇香浓郁,充盈口腔,赞道:“香,真是香,足以越任何茶叶。以后凡取你两滴汗珠,茶叶铺可以关门矣。”
顿时又来了精神,思忖腋窝玩够了,也该顺势往下,探索其他部位了。
于是冯县丞那双大手,自万茵腋窝一路向下摸去她的腰腹。
万茵身着抹胸,背部自然显露无疑,雪白的皮肤娇嫩细腻,被触碰时甚至没有任何褶皱阻挡,手指便如冰河上的玉壶,呲溜滑到最底下,直至被盆骨截停。
然而只是这一停,万茵却弹簧般蹦开了,双臂一抖,瓷片上掉下一支毛笔。
冯县丞道:“小骚蹄子,这是触着你的弱点了?”
万茵不语,紧抿嘴唇。
冯县丞道:“叫你装哑巴。”
双手往盆骨上捏去,万茵只感一道电流赫然涌现,自下而上直闯进脑中,端的是酥麻难当,起初还想忍耐,此刻却只想逃离。
牙关间顿时倾泻出笑声:“呃唔嗬嗬嗬嗬!呼呼呼呼呼……噫嘻嘻嘻嘻……痒!痒哈哈哈哈哈哈……”
冯县丞道:“好哩,还真是大弱点!”
万茵将背扳直,顿显出几道背筋,整个人如离水之鱼兀自打挺。
冯县丞捉住她腰,狠狠爬搔。
那腰本就紧实密敛,此刻又绷紧,手感同陶塑胚胎般,连贯规整。
“噫哈哈哈哈哈!嚯嚯嚯嚯嚯嚯……唔唔唔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哈哈!”
冯县丞捏的暗爽,表情轻松惬意,万茵却被害苦至极。
她痒的疯,恨不得断掉背部的神经。
她额上青筋暴起,耳朵变作血色,舌尖吐露在外,一种说不清是笑还是吼的声音飘荡在房内。
——要不是有师兄性命作要挟,只怕她早已把冯县丞大卸八块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的挠她的腰。
但现实是无奈的,她如今只能强压下万千愤懑,强挨着钻心奇痒,笑的跟破落妓女一样狼狈。
“饶我些哈哈哈哈哈!轻、轻点哈哈哈哈哈哈……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受不得哈哈哈哈哈……”
“你这一身肌肉岂不是纸糊的?一捅就破。”
冯县丞戏谑笑着,“外人瞧你英姿飒爽,气度端凝,哪知是没摸着你真实之处。”
反倒把双手度加快,利用万茵刚渗出的汗珠作润滑剂,一下一下刮着凸显的背筋。
就像个开关似的,每刮一下,都能在连绵笑声中激起两声高昂的尖叫,如同潺潺溪流中猛现两块嶙峋的礁石。
双手一上一下,万茵就一俯一仰,花枝乱颤,哇哇怪叫。
又像个导火索似的,每刮一下,都能点起刺激的火苗,从盆骨一路烧到大脑,引爆奇痒的炸药。
万茵被弄的魂销骨蚀,再无法克制颤抖的双臂,那瓷片突然一斜,又掉下一支木刷。
她好像是痛恨起自己敏感的身体,蓦地哭了出来。
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哭泣是无声的,因为她总体仍被迫笑着,痛苦的笑着。
为拯救生命中的挚爱而付出代价。
飘荡的笑声变得酸涩,夹杂着不连贯的话语,直至最后完全成为了哀嚎。
她不再美丽,只剩下狼狈与窘迫,身体每个部位都各自为战,尖叫着想要逃离现场。
被牵连出的健美肌肉此刻也极尽扭曲,线条狰狞,彻底脱离了自然的范畴。
她到达了极限,在身体最大的弱点被如此对待之下,一秒钟都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