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戒差人连续送了好几天的礼,吃的丶玩的丶用的送了个遍,翁长锁倒是都收下了,但面上却未多见几分欢喜之色。
“这是你日日回来的理由?”邢山闭着眼睛道。
“是啊,哥你别赶我了。”邢云往邢山身边挤了挤,“白天陪将军练,晚上还要来给夫人送礼,多累啊我。”
“你又不是没有房间,非要来和我挤做什麽。”邢山是个好大哥,往墙边又靠了靠,给邢云挪位置。
“我多久没在那儿睡了!床上都落灰了!”邢云毫不客气地往邢山身边贴。
“贫嘴。”邢山说完便闭上了嘴,也不管邢云章鱼一般非要缠上来的手脚。
转眼半个月过去,翁长锁都没见过韩戒,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忙到没空回趟家,但礼却是一日不差。
今日送的是身衣裳。
一件宝蓝色的男装。翁长锁一摸料子就知道,比之前韩戒给他准备的那套白色的衣裳好得多。
虽然没见翁长锁面上有什麽变化,但邢云发现今日夫人的手在礼物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
翁长锁不是没见过好料子,可睡觉之前还是没忍住将衣服取出来试了试,十分合身,与成衣那种的合身不同,决计是按着他的身量裁的。
韩戒虽然人没回来,但好似终于猜到了翁长锁的喜好。
第二日送的是腰带。
又一日送的是玉佩。
翁长锁明显开心了许多,或许是韩戒授意,家里侍奉的嬷嬷还提议让他多出门走走,这里虽不及京城繁华,但风土人情不同也能带来趣味。
往後几日翁长锁甚至对邢云的到来有了期待,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直到邢云送来一张弓。
军中的弓都是将士们用的,翁长锁那未经过训练的力量当然拉不开,但这张显然是考虑到了他的力量特意做的。
後来陆续又送了不少兵器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鈎叉,现下他能寻到的几乎都给送来了,翁长锁都在邢山的指导下试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那张弓。
这里不比京中,韩戒家自然没有专门用来习武的场地,到外头怕惹出乱子,翁长锁只得在院子里练习。
咻——
脱靶。
咻——
上靶。
咻——
“啊!小心!”院门突然打开,翁长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箭一下子放了出去。
下一秒,箭身便被韩戒稳稳抓在了手中。
“没事吧?”翁长锁连忙跑过去,抓住韩戒拿箭的那只手,韩戒的手上有茧,箭的速度那样快,甚至没在他的手上留下点擦伤的痕迹。翁长锁这才放下心,看到韩戒那张脸又有几分气恼,“你怎麽突然就进来了!都不让人先说一声!伤到你怎麽办!”
“想你了。”韩戒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翁长锁的脸,不知道已经练了多久,额头与鼻间冒出些细密的汗,脸蛋也是红的,再瞧他穿着自己给他准备的那身衣服,要多俊俏有多俊俏,韩戒真是喜欢极了。
“没脸没皮!”现在这儿既没人拘着他,也不用管谁的眼光,一段时间下来翁长锁说话行事变得有些我行我素,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点小气性对韩戒来说根本就是情趣,他双臂一伸从後面直接将翁长锁抱了起来。
“诶!你放我下来!”韩戒的双臂箍得十分紧,翁长锁一边推一边叫。
韩戒才不管他,甚至抱着转了几圈。
“好了好了!别转了!”其实韩戒回来翁长锁心里莫名有点开心,但因为分开前还在闹脾气,所以现在笑也不是丶板起脸也不是。
瞧着面前的人抿着嘴巴但控制不了嘴角上翘的样子,韩戒就知道他不再生自己气了,连忙乘胜追击表明心意:“锁锁,之前是我错了,你别再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错哪了?”翁长锁抄起手,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嗯你都说不要了还继续做唔——”
当然是没有说完就被翁长锁捂住嘴巴。
“不准说!”翁长锁的脸红得像猴屁股。
“唔唔!”韩戒点头。
“好吧。”生怕他再说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话,翁长锁撇撇嘴说,“那丶那就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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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小女孩撒娇哦尊素不好意思,明明想写得男孩子一点的但怎麽写锁锁都很小女孩,不在别人面前也端不起贵女的架子只有这样噜。考虑让小男孩再长一长往翩翩贵公子的方向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