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诱惑的声音飘进耳际,纠缠得慌。
喊得她脑袋更是乱成一团。
她从未对他如此听话和顺从,连手臂也忍不住攀上精壮的背。
隔着一层缎面睡衣与滚烫的肌肤相触。
待他的吻落在她颈间时,酥酥麻麻又带着有些刺痛的感觉突然让她缓缓回了神。
但这还不足以令她清醒。
正让她清醒的是——
她再次感受到了商知砚的不对劲。
好似一通响雷在脑海中迅速炸响,震得她四处飘散的心神瞬间归了位。
季如泱心下一惊,倏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猛地推开身上人。
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下床扶着墙就要逃出屋子。
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不懂事情怎麽发展成这个样子。
但她只知道,再不出去场面就要失控了。
而後她就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扶上了她的腰间,她触电似地扭头,警觉地看向那手的主人。
却只见他一脸正色,“怎麽了泱泱,反应那麽大?”
这清隽的声音,这困惑的语气,甚至眼神都不夹杂一丝邪气。
人怎麽能恢复地这麽快?!
好像刚才对着她又摸又亲又勾引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你手在干什麽。”季如泱杏眸微瞪,眼神里全是质问和警惕。
商知砚依然是那副不解的神情,甚至蹙了蹙眉头,“扶你出门啊。”
季如泱眯起眼睛审视着他。
毫无破绽。
这搞得好像是她自己心思不正,冤枉了他似的。
季如泱回过头,任凭着一旁商知砚搂着腰搀着她出了屋子。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那道深沉的黑目中似有若无地迸出精明的光,唇边勾起的弧度满是兴味。
季如泱进屋立刻关上了门。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脑袋里思绪就像麻团一样纠缠在一起,一团乱。
她怎麽回事?不是要避着他吗?
怎麽自己还享受上了?
她真的疯了。
季如泱深深感觉商知砚就像个狐狸精似地,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而自己就是个兔子,还是没化人形的。
遇上这种千年道行的老狐狸,她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儿,连兔子毛都得被他用来做围脖。
哪还有丁点的力气去反抗。
刚才出门那段也说不准是他装的!
而且自从遇到他,好像触了霉头,铁人的自己一个月竟然去了两趟医院!
一次内伤,一次外患。
季如泱思来想去。
既然她正面对上他总输得彻底,那她就直接躲开。
她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