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了。。。”季如泱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她真恨不得当场操刀。
又听他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丝为难,“那不行,我以後还要用呢。”
“不然,这个季老师也顺便教了?教完你想怎麽阉就怎麽阉。”
季如泱一时被噎得死死的,双目也淬着火。
论嘴架,她根本说不过他,脸皮也没有他厚。
论身份,他又是自己的长辈,手掐着她的各个把柄,精准地把控她的弱点。
论手段,他是集团总裁,她不过一个没出社会的大学生,更是轻而易举地把她耍得团团转。
早上还得意自己让他生气了没辙了,不过一天的时间,又被他扳了回来。
用的还全是自己对他用的话术,他连脑子都没费一点。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恼怒,又无计可施。
最後干脆哇地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一晚上运筹帷幄的男人,此时才是真正有些慌了神。
他笑容骤无,迅速伸手摸到遥控器开了灯。
低头瞧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他眉头微蹙,手忙脚乱地伸手给她擦着眼泪。
“怎麽哭了呢?”
季如泱一听更委屈了,毫不留情地打掉他擦眼泪的手,哭得更卖力了。
一边哭还一边指责他,“你欺负我……”
商知砚心头抽抽地疼。
说不出的堵塞直直涌上喉咙处,嗓子干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向对她十拿九稳的自己,此时也是没了辙。
他看了看被拍掉的手,犹豫着指腹又重新朝着她脸上的眼泪伸去。
要碰上时动作突然顿住,他翻了下手面,用手背擦拭了过去。
商知砚低下头看她。
就见她眼眶潸然一圈红,眼里也噙着泪。
他声音软得怕吓到她,“别哭了,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但季如泱根本不想理他,自顾自地抽抽搭搭,不作声也不看他。
商知砚更急了。
心慌意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做些什麽。
他想将她揽入怀里安慰,又怕她生气,只敢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後背。
嗓音也又低又轻,“那你说,怎样才能原谅我?”
季如泱瘪了瘪嘴,声音还带着哭腔,“不原谅。”
看她终于搭腔了,商知砚又接着说:
“好,不原谅,那我怎麽做才能让你消消气?”
季如泱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紧锁,平时那个沉稳的人,此刻就像厨师缺刀战士无剑般手足无措。
她气他,“阉了。”
商知砚听了没有犹豫,直接坐直身子就要下沙发。
季如泱一愣,赶在他下沙发之前扯住了他的衣袖。
“你干嘛。”
“去医院。”
季如泱眼皮一抽,哭也忘哭了。
片刻又觉得想笑,“医院不管你这个。”
商知砚顿住,又转头看她:“那不然你来?然後再送我去医院。”
季如泱直接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