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认真的语气,她竟一时分不清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直接一个抱枕扔在了他身上。
“商知砚,你是不是有病啊!”
商知砚轻易接住,抱枕扔了个满怀。
他把它放在沙发上,认真回答:
“现在没病,等去了医院就有了。”
季如泱有些哭笑不得。
她扭过头,一把擦了下脸上的眼泪,“我开玩笑的。”
却见商知砚在她眼前重新坐了下,漆黑的眼眸仍然在盯着她。
他注视她的眼睛,语气认真:“我没开玩笑,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想做什麽做什麽。”
季如泱张了张嘴巴,什麽也说不出来。
本想故意气他,谁知道他那麽死心眼,玩笑话都听不出。
结果他人没被气到,反倒自己憋了一肚子闷气。
总不能真让他断子绝孙了,那她和商然家的关系可以就此宣告破裂了。
她气不过,抓住商知砚的胳膊就要上嘴咬一口。
“等下。”
却被他紧急叫住。
季如泱将他胳膊怒甩开,“还说我想做什麽做什麽,骗人!”
只见他挽起袖子,将胳膊内侧送到她眼前,“咬这里,那里硬,别硌了牙。”
季如泱怔了几秒,然後上前就要咬下去,距离一厘米时她又顿住了。
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话。
他都这麽说了,谁还好意思下口。
她一个心烦将胳膊直接推开,烦躁地冲着他:“烦死了,我哪有那麽矫情!我是七老八十了吗?还怕我硌到牙!”
商知砚依然柔声柔气哄着她,“七老八十也让你咬,好不好?”
季如泱只想气面前的男人,却怎麽说怎麽做也没办法让他生气,甚至比平时的他柔和得多。
她继续怼他,“我才不要,到时把我假牙硌掉了怎麽办,你挺有心机。”
商知砚垂眸解释,“我没有那麽想,硌掉了我再赔你可以吗?”
季如泱简直被他气笑了。
平时那麽精明的一个人,此时此刻怎麽跟被人夺了舍似的,竟然又认真讨论起了她讽刺他的话。
胳膊不给咬,胳膊里面她不好意思咬。
她一肚子委屈火没地方撒。
想了想,她直接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只听一声吃痛的闷声自她耳边传来。
季如泱起身看着他干净的脖颈处的两排新鲜的牙印,终于满意了。
商知砚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轻声问她,“消气了?”
她冷哼了声,“没有。”
商知砚又歪下头来看她,“再咬一口?”
季如泱拧了拧眉,一把推开他,“你还上瘾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只想让你别生气了。”
季如泱噤了声。
半晌,她说:“那你唱歌给我听,我不叫停你不许停。”
商知砚紧皱的眉间终于有了舒展。
他嗯了一声便乖乖听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