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自己年长些的锅盖头,莫东东垂下眼眉,心下有些不快。
这丫头被人欺负落难的时候,是那个锅盖头救了她,自己在干嘛。。。。。。
喝绿豆汤吗?
心头忽然一酸。
那只公鸡好像对突然的热闹好奇,也从库房钻了出来,嘎哒嘎哒的走到流冰海身边。
一颗鸡头转啊转,看看莫东东,又看看锅盖头,脊梁挺着,好像有点傲娇。
似乎想说:你俩算个屁,我才是和她睡了一觉的男人。
哦不,男鸡。
一行人站在院中间,看着忽然宣布要走的流冰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变得消沉,这个原本应该“开心”的事,却让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
莫东东鼓起勇气,没理会突然出现的锅盖头,又对张琴道:“琴……”
“张琴!”流冰海大声喊了一下。
莫东东……
”你在外面人生地不熟,别一时冲动了。我们的事再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谁要和你商量。
流冰海颇为忌惮地躲莫东东八丈远,怕又被扣分。
真黏人啊,麻烦你搞远点。
“你……”莫东东说。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心已定。”流冰海大声说。
我可半分情面都没给他留,你可莫要犯贱瞎扣我的分。
流冰海心里说。
莫东东有点受伤。
流冰海看他还不肯走,叹了口气,蹙蹙眉,忍着性子道:“这位先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明白了,咱们二人不合适。你从前从未喜欢我,我如今也不想再做谁的拖油瓶。已经决定的事,何必缠来缠去!”
莫东东急着辩驳:“这么大事,怎能这么仓促决定?”
流冰海又很大声:“多大事啊。”
退个婚,娘们一样。
她有点不耐烦了,蹙蹙眉。
三天之后随他折腾,现在是她的紧要关头。
敢误她大事,要了他的狗……
耽误她大事,她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她恼地喊了一下后,除了厌烦,别无它感。
莫东东有点委屈。
以前她也常喊。
猫头鹰么,脾气都很大的。
但是今日她的大喊却让他委屈。
怎么是一种……很嫌弃他的感觉呢……
“我……”莫东东又要争辩。
流冰海耐下性子,语气又有些清冷:“先生可是觉得,取消婚约要给你退亲钱?”
想得美,当初原主可也没收你家什么定亲钱。
“钱是自然不可能给你的,我家条件你也知道,我走了以后我奶一家子还要活命!况且我家当初也未要你家多少定亲钱,那点可怜的麦子也被我家做成了馍馍。你若等的了,待我出去出息了,日后还你些麦子。”
莫东东:“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何来的退亲钱?
他刚要上前一步,流冰海又是退了一步,大喊一声:“那又是何意?”
莫东东顿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流冰海也不崩着了,直接把话放开了说:“莫东东,我如今是通知你,我们的婚约取消了!是通知,不是商量,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你的是与非、错与对,跟我没关系,过去你对我是否有情我也不在乎,但现下,我不喜欢你,你也别强人所难,咱们的事彻底算了!就这么回事!”
她急着解决这个麻烦,不肯给他多说话的机会。
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