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大天使长,有些事,关心则乱,”舒时再度提示,“鬼王大人,不如,适可而止。”
游行烦得很,除了容倾他还真没对谁脾气好过。
“你说一千,道一万。”游行整理自己的领带,还摸了下自己的耳垂,上头那银色耳钉已经收起来了。
“你妻子的灵魂散乱四处。”游行直说,“我哪里有那麽多心情帮你找你老婆。”
“我老婆都没追到呢。”
“不过,我可以让薄沨帮你。”游行看薄沨最近很闲,闲出屁把他的手机铃声调成那种一点品味都没有的歌曲。但大河向东流,流水滔滔,冲散的,何止过去。
“你可以找到她,但是需要时间。”游行觉得自己应该理清楚轻重。
什麽江山社稷不重要。
什麽湛海市的安危也不重要。
“我眼光还是蛮好的,”游行睨向舒时,“你说,让我适可而止,我理解你。”
“我知道自己脾气比较急躁,暴躁,你说说,容大天使长什麽时候轮到你一个堕落在阴暗里的影鬼说三道四,说关心则乱了?”
“一个抛妻弃子,享乐自我。”游行烦了。
“梵天跟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样,只相信自己眼睛就能够看到的。”
“神界有谁,比得上容倾了?”
舒时被骂到哑口无言,心中日了动物园。
“合着只有你能骂?”舒时躁狂。
“你就不允许别人说容倾一句话不好,是吧?”
“你听得懂人话那干嘛现在来找我?”游行怒极反笑,“我是不讲信用的人?我答应帮你找出下落可没答应你当即立刻!”
“如果不是看你有用。”
游行看舒时脸气得变成一坨黑,他无语,“你都替梵天干活做事这麽多年,都能弄死我了,把我重伤了……你他妈的有病啊,三天两头追着我跑,当狗这麽舒服?!”
舒时脑子七窍生烟。
他也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就烦了说了!
“老子!老子!老子好心告诉你审判之斩恢复的方法,你!!!”
舒时揪起那个仙人掌的根,那个胸膛气到胀鼓鼓,脑子发晕。
容倾见状,又回想起游行把韩渊气到心绞痛的事,他深呼吸一口气。
侧身在游行耳边道:“乖一点。”
游行迅速安静下来。
他吹吹容倾的脸,安慰说:“脸痛?”
容倾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才承认了,“我没你说得那麽优秀。”
“你说我眼光不好?”
容倾:“……没有。”
两个人这麽互相对望一会儿。
舒时没趣,他反应过来,摆手,“哎呀,不说了,你让我把权力皇冠从地狱城里带出来,我已经送到会场了,估计会按照你说的,舒心雨一定会出现。”
“很好。”游行笑。
“我不知道你怎麽要站在我这边,可王冠于我而言,不重要。”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有,更加重要的事,先不遵守规矩的,就是地狱城的恶人,我也不客气了。”
舒时看了一眼仙人掌,笑了道:“人类就是这样无聊,烂了根的植物,还留着干嘛啊,不拿来烧火做柴吗?”
“当肥料。”游行开玩笑说。
“明知不得已而为之,是谓命。”
“能不能有连根拔起,交换新生的勇气,也是命。”
“我赌一把,梵天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