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一句劝慰的话,甚至断绝了说教教育人的想法。
容倾觉得,自己也没什麽本事,还开口安慰人……
“我又没做错什麽。”容倾刚说完,游行马上察觉到不对劲,挣扎了一番:“你放我下来。”
他轻声说话,温温柔柔。
“你自己跳啊?”
容倾眼神落到不远处的楼梯口,再往上三楼,就是费雪酌,也就是陆由一的房间。
灰色的墙壁瓷砖,门前的樱花树。
游行哪里见过容倾这麽无赖的样子。
可对方,又实在是抱得紧,他威胁,“我把你头拧下来。”
容倾:“嗯。”
游行脸熬得通红,还是要面子。
还有一段路……
容倾也没过分到说堂堂一个大监察官,冷酷无情,居然是这种人。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人,容倾终是耐不住地说:“你真的很胡闹丶任性。”
游行气得想咬人,气呼呼地说:“你不要不知好歹……”
“那你说说看,什麽叫知好歹?”容倾挑眉。
迟钝的游行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麽,游行亲了容倾侧脸一把,笑了说:“还是个醋缸子啊?”
“对啊,甜味醋缸子。”
游行觉得这笑话真冷。
可能他也是真的不擅长哄人,脸一板,生人勿近。
偏偏,他很孤独寂寞。
“那我是什麽味儿的?”游行已经跳下来了,他抵高脚尖,努力够到跟容倾平起平坐的位置,又道:“那我是什麽味儿的?跟你……”
容倾稀得亲他,睨了游行一眼。对方熟悉地又拿手勾住他的脖颈,挑眉反问:“嗯?”
“娃他妈。”容倾故意这麽说。
游行脸色一僵。
倒是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直觉满处牢骚,无处发泄,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两个人还浓情蜜意着呢,这会儿的气氛突然被容瑾跟季循路打破。
容瑾开玩笑,“什麽娃他妈?阿行你当爸爸了?”
游行觉得世界不会好了。
“叔叔,有事?”游行晃了会儿神,继续冷冰冰。
容瑾开玩笑,“阿行是不是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笑得那麽灿烂?”
游行心想这容家的人是不是就是来治我的?
“你先试试?”
容瑾突然断言,“你说,阿行,我当你的仆人怎麽样,听说高阶恶魔都能够吸人血来维持与仆人间的契约,增强他们的力量,你觉得我行不行?”
游行一个激灵,当即冷静。
他对容瑾的自大再度刷新一个等级,这已经不是自大了,而是自大狂装幼稚来压人来了。
但……
容倾的目光实在是意味深长。
游行不知道容瑾问这个想干什麽。
容瑾反而看向容倾,道是说:“阿倾,你觉得,我配当鬼王的仆人吗?”
容倾笑了下,好笑得很,揽过了游行的腰,“叔叔也是人类的领导核心,时间因子污染的事情您是打算放弃了吗?”
“多亏叔叔跟父亲养育我,我才有今天的地步,”容倾温柔地笑,“叔叔想见父亲,可他还没醒,按照父亲跟您的交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听您的话的。”
游行听到时间因子的污染,已然别过了头,郑重对容瑾道:“以我之力,要杀恶魔S,怕是有心无力,大天使长圣剑坠毁,我放了恶魔S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会猖狂到什麽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