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南:“……”
容倾:“……”
特别是找路子混进军警的凌蒙,那个脸啊,简直是跟吃了苍蝇似的。
印象中,他哥大凌蒙,是清冷美貌,温柔亲人。
这货!!
就是个骚货啊!!
凌蒙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呆愣愣,陈晔开原本是来找容淮南商量一下对策的,哪知他真的听不得这个啊,就感觉脑子一阵阵的血气奔涌!
陈晔开险些站不住。
顾南澈暗地偷笑。
容倾不知道凌蒙回来,但他推测出,如果凌蒙来了,那必然解逢花也会紧随而至。
有可能,解逢花会跟他那位亲生父亲容致书一起,联合对付他。
不过无所谓,游行会罩着他的。
想到这里,容倾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跟大家闺秀似的。
容淮南捂着自己的脸,不耐烦的,拿了根烟,笑着说:“真……当爸爸了?”
容倾沉思,又寻思,他很少对容淮南撒谎。
可容淮南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好友游痕跟亲生儿子的死,以及妻子弟弟柳重光的死,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容淮南胸膛胀痛,“我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阿倾,做你想做的。”容淮南忽然叹息,“你很乖,我知道。”
“你不乖,我也知道。”
“爸爸是个懦弱之人。”容淮南忽然想到什麽,又道:“容瑾还不至于会残忍到对你母亲动手……我也不知道湛海市未来将会何去何从……我人微言轻,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做什麽我自然都是支持你的。”
容倾擡眼看容淮南,办公室的门光速被顾南澈关上,顾南澈钳住凌蒙的手臂,容倾接下来说的话被顾南澈尖锐地拦断!
“你又混进来做什麽?!”
顾南澈揪住凌蒙的後脑勺头发,甩掉他的帽子,厉声道:“这里这麽危险的地方,你来做什麽?!”
凌蒙呼痛:“哥哥……哥哥!哥!”
凌蒙觉得顾南澈跟大凌蒙最相像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了。
撸起袖子就打人。
“我好痛的。”凌蒙疾呼。
顾南澈曲起指节敲凌蒙的脑袋,声音变温柔了,“我又不是弱鸡,要你来保护啊?!”
“腿疼!有膏药吗?我拿点儿出去卖?!通行证好难拿,我见你一面也太难了!”
凌蒙任顾南澈呼自己的脑袋毛儿,啐了声,说:“不嫌弃我亲你了?”
顾南澈耳根子通红,反踢凌蒙一脚,骂说:“说什麽呢!我让大恶魔来撕烂你的嘴!”
凌蒙苦恼,“还好啊,长得漂亮,耐看,有钱,怎麽会像你说得这麽凶?”
“我跟他,不熟。”
顾南澈捂住凌蒙的嘴,像是生怕说出的话触到容倾的眉头,谈论起含山孤儿院,容倾的脸色从未好过,顾南澈道:“当时,他也是无辜的……”
容倾冷笑,“你无辜,你父亲无辜,唯独阿行不无辜,是吧?”
“想一想你出国留学的钱,”容倾看顾南澈咬唇,扯开嘴笑,“连根拔起,但你想替你的父亲伸冤,复仇,怕是找不到游行身上。”
“顾南澈,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容倾手扬起,黑鸦破开窗,往他身前来。
似乎,这只黑鸦跟容倾才是更熟悉的样子。
“你不必介怀。”容倾说了句,“这跟你无关。”
顾南澈知道容倾言而有信,点了头,又搓了把凌蒙的狗头,心中放下心来,“我知道,您不是坏人,我愿意追随您。”
容倾拧眉,他想起之前在神界。
其实,他跟解逢花,谢知节以及谢折销在谢鹤底下学习时,也曾这麽发过誓。
但是讲句实话,追随跟信仰是一件很……玄乎的事。
就像他们几个也曾彼此说要守护神界,可他却是被抛弃,被背叛的那一个。
容倾并不想搭理,“随你。”
顾南澈目光眼神紧紧盯着那只黑鸦,回了座位,脱了白大褂,转头问:“那不是游行的宠物吗?它跟容倾怎麽这麽熟?”
凌蒙戳沙子,把土给倒垃圾桶,随意答,“游行挺有钱的,用八千万替谢折销还了赌场债务,不过他好像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