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是凌逐臣干的?”
容倾点头,他嘴碰了游行的侧颈一下,又拍了拍游行的腰,觉得身前人使劲环紧了自己,心思才好受一点。
容倾看到游行眼睛泛红有血丝,又说,“好,你要问我什麽?”
游行别开脸,踮起脚,手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容倾的脖子上,却也不知,别扭些什麽。
他也不肯说话。
容倾看他欲拒还迎,既想让他抱,又不肯的样子,索性拖住了人的屁股,单手抱起瘦削的身体就往客厅内走。游行就这样的姿态窝在容倾的怀中很久,容倾也不知道什麽是更好的安慰。
刚好厨房内熬了苦涩至极的中药。
游行闻到药香,鲤鱼打挺……
“你又折磨我?”游行找茬,发泄情绪。
容倾倒是蛮会哄,自己先喝了一口,捏住游行的下巴就喂,也没继续说话,就擡了人下巴这会儿……
游行捏着碗,一饮而尽。
他不知为什麽,慌张似的逃开了。
容倾看他这样,口中中药涩苦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偷偷地想,这人好像是吃软不吃硬。
为什麽自己现在才反应过来?
容倾自讨没趣,赶忙找了热水漱口,心觉这真的不是人喝的东西。
碗中央有些融化了的白砂糖。
亮亮的的,很稠。
还有棕褐色的残留汁液。
容倾对着浴室的游行叮嘱了一句,“还有第二碗!”
“不喝!”游行气呼呼地戳灯开关,又戳第二下。
浴室内满是白色的气雾,玻璃门上还有细碎的水珠。
游行打开花洒,滚烫的水从头顶冲淋而下,浇湿他的思绪,又淋湿属于他的一片天空。
无法否认,自己的确是一个不善良的人。
水滴进眼睛,又涩又疼。
他不是圣母,被人弄死之後还想着用爱去感化这个世界。
可容倾教他的,却恰恰是这些东西。
盛今诺已经死了。
是他活该。
游行心想,自己无意去干扰他人命运,作乱他人因果。
就在这时!
屋外一声雷电的轰鸣。
游行洗澡正得劲儿呢……
就这麽天也黑了,水继续浇着。
意外突如其来。
游行呆滞。
水滴进他眼睛里。
游行:“……???”
他有点怕黑。
可黑灯瞎火,他也找不到……浴巾跟……
游行如遭雷劈。
就过了一两分钟,他犹豫着要不要喊容倾……
过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