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蒙给他好脸色,让他多笑笑,说说话,解逢花也不搭理,他仍然在白鸦组住着,仍然在……
白雪山下有安静的客栈。
当解逢花呼出一口白气,收起雨伞时,他眉头皱起。
很恍然的,他看到有什麽东西从……
山上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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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打了个大哈欠。
凌逐臣失踪,游行也不太着急。
终归是入局,这也没办法。
向来很讨厌麻烦的游行不得不花费一些脑力思考如何应对事情,当然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游行觉得……
游行叹气,舒遇给他量血压,看他样子觉得自己血压高,“睡过头了?”
游行一下清醒了。
容倾爱玩春秋笔法,搞得他老神经巴拉,他故作疑惑地问了句:“嗯,那费雪酌处理得如何?”
最近陈露杀都在第七医院巡逻,舒遇跟他还算熟的,却问:“韩心愫身边的那个季循路到底什麽来头,他妈的,韩心愫怎麽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维护起他了?”
游行疲惫,打哈欠,“那你为什麽又维护舒寒云?也是因为好面子咯?”
舒遇无意中被狠狠内涵了,唉了声,“那你是真成了容倾的手下败将还是良臣美妾啊,哪天你抱回给娃娃我肯定笑你……”舒遇的眼神有意无意落到游行的肚子上,像是真的在探寻。
游行才恍然间悟起自己好像放出了条消息——他的娃出生了。
他脸色一僵,计划似乎有所变化。
费雪酌到底打算干什麽呢?
其实,他对于所有人都有黑白两面的怀疑,尤其,是贪婪心重的人类。
那种表面上特别好,实际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祸水的虚假人,才是最需要提防的。
游行还是觉得搞这种好他妈复杂,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没有错了。
游行想,鉴于自己这个假消息迟早会暴露,又或者一开始就有人跟在他身後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他不介意玩玩儿。
游行瞥了眼办公室的门,有什麽很轻的脚步声从他身边清淡地扫过。
无非就是加入白鸦组,蹭吃蹭喝的凌蒙嘛……
“有娃,但不是我生,”游行语气郑重,摸下巴,“你说这破东西取什麽名字好呢……我又不喜欢他……”
“容倾生?”舒遇一脸吃屎的表情,看上去欲言又止,但又迅速起身。容倾进来了,他飞快地走过去,走到手术清洁的区域,又绕着容倾看了一圈——对方突然来急诊换药了,不知道为什麽。
容倾衬衫解开了一个领口,舒遇扯下後衣领。
血痕交错的痕迹触目惊心。
舒遇叹气,又看到容倾颈边好几个深深的牙印,他皱眉看向游行,“你属狗的?”
游行觉得自己这祸水之名是怎麽也散不去了,他不管容倾故意这样做是为什麽,只是……
咚咚咚的敲门声。
三个人齐齐把目光看向了门口,是陆砜来喊舒遇了。半大个小夥子,对着容倾点头,喊了声容大审判长,又对游行点头,监察官大人安好,随即又呼出一口气问了声舒遇,“医生,我爸爸好像精神不是特别好,您去看看,做下心理咨询,行麽,我已经请示过陆上校了。”
游行看容倾耳根子红地扣好自己的衬衫。
两个人目光相对,总有些氛围上的旖旎。
可能是睡过了的关系,容倾沾染了游行的某些习性,也别扭了声:“你看我做什麽?”
“你好看啊,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吗,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游行真的起身。
游行冰雪凛淡的气息无声无息朝容倾侵蚀了过去,他在外总是很淡漠。容倾偶尔也觉得这样子的游行是曾经的自己一般,他别开脸,拿了外套穿上,又套上大衣。
两个人都是工作制服傍身,惯性穿冷色调的暗黑。
游行叹气,“你说是谁在等着我呢?”
容倾沉声,“你认为该等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谁,但我始终只有一个答案。”
“留在你身边?”游行觉得没必要骗自己,在一起就在一起,也没啥可遮遮掩掩,可问题就是在于这个,游行耐心真的极为有限,但容倾最沉得住。游行也觉得自己不想浪费时间,主动握上了容倾的手,笑了说:“我当然答应啊……”
容倾游行两个人浓情蜜意了一会儿,容倾去整理一些资料,游行就立在桌旁当雕塑。
不能不说,游行实在是长得好,容倾看他,就这麽想。拿个纸的功夫,游行目光躲闪了好几次,可每回看,又发现容倾在看他,他给瞧得不好意思,反道:“不允许你看。”
容倾走过来,搂了他的腰一把。
等两个人走出门时,游行容倾两个人又往容淮南的病房去……
游行偷偷地扯容倾的大衣扣子,容倾也随便让他。走到某个楼梯间时,游行跟容倾玩游戏,他从三级台阶上往下跳,容倾盯着他,单手扛起了游行,又把人摁墙边,摄像机看不见的地方……
亲了下。
容倾挺享受这种跟游行暗自“偷情”的feel……
当他们去到容淮南的病房。